「三個月嗎?」鍾離垂眸思忖片刻,「三個月足夠你布控好一切,然後給我個完美的解釋是嗎?」
「呃哈哈哈哈。」心思被拆穿了,星乾笑兩聲:「老爺子,你這麼聰明我會很尷尬的。」笑了兩聲後,她倏然間變得有些嚴肅起來:「話說回來,鍾離,你現在這是……」
「全系它之過。」鍾離從空中落在面具上,那張面具如今仍是個哭臉:「探知到上面殘留元素的同時,我恍惚間看到了當年的魔神戰爭。一時情緒有些失控,體內壓制千年的力量也開始暴走。」
「魔神戰爭?」
星好奇地拿起面具比劃來比划去,甚至把面具扣到了自己的臉上,都沒有看到任何東西出現。
「我和這個面具接觸很長時間了,它在我的背包里躺了很久,也沒看到有什麼啊。」
「你的背包里還有什麼東西?」
「這可多了,我的背包理論上是沒有上限的,想裝多少就裝多少。」星把背包掏出來,一股腦全倒在鍾離的面前,如數家珍:
「你看,這是溫迪頭上的塞西莉亞花,還有他的小斗篷。老爺子你的單邊耳墜,還有你的神之眼。影的頭飾,納西妲耳邊的樹葉,芙寧娜的禮帽,瑪薇卡的墨鏡,還有冰神的……」
聽著星滔滔不絕的介紹,鍾離剎那間被心底湧上來的記憶包裹住。但也僅僅只是懷念和感傷,沒有出現情緒失控的情況。
星把東西收了起來,「老爺子,看來不是我背包的緣故,是這個面具本身就很奇怪。」
正好丹恆從屋內出來,星便伸手招呼他。待丹恆過來,星便把面具塞給了他。然而丹恆在觸及到面具的同時,就像被燙到一般縮回了手。
星見狀,急忙問道:「你看見了什麼?」
丹恆沉默一瞬:「我看到了丹楓的記憶。」
「哈?」星把面具翻過來倒過去,「還真是這面具的問題,怎麼我什麼事情都沒有。」
「有可能是你沒心沒肺。」丹恆無情吐槽道。
「呃……」星抓了抓頭髮,「這話好像也沒毛病。」
丹恆此時才看向鍾離:「先生為何這般模樣?」
鍾離微微笑道:「丹恆兄不必擔心,過段時間便可恢復。」
看出鍾離不願過多解釋,丹恆也沒有再問,而是對星道:「我先回列車了。」走出一段距離,他又想起什麼一樣,回身對星道:「列車智庫似乎有被人入侵的痕跡,是你做的吧。」
「我……我只是想在別人入侵智庫前找到漏洞,然後抓緊維護。」星張口就來,說得好像煞有其事。
丹恆點頭,也沒過分深究,只是道:「我和姬子以及瓦|爾|特先生商議過,列車智庫的權限已經對鍾離先生永久開放了。」他看向鍾離,「先生以後可自行查閱智庫。」
「丹恆兄,」鍾離也在此時明白了什麼,「多有得罪,還請見諒。以及,丹恆兄的恩情,鍾離銘感五內。」
「先生不必掛懷。倒是丹恆以往有何怠慢之處,還請先生諒解。」
丹恆說的是因鍾離與其十分相似的外貌而不願與之過多接觸的事情。鍾離心內瞭然,輕輕一笑。
丹恆也不多做停留,立即離開了。
星有些吃味兒:「老爺子,你什麼時候和丹恆這麼熟了?」
「什麼時候?」鍾離開始了回憶,「大概是在我見過龍師濤然後,添加了丹恆兄的好友,後來還把你朋友圈裡的關于丹恆和應星的小說發給他的時候吧。」
星直接瞪圓了眼珠子,有些不敢置信:「帝君,你是怎麼把出賣我的事情說得這麼理直氣壯的?一次還不夠,你還要出賣第二次。上一次是向景元出賣了我偷拍他的事情,現在又……」
說到最後,星直接開始抹眼淚,完了還偷偷觀望鍾離的神情。鍾離不看還好,一看哭得更厲害了。
鍾離知道星又開始表演了,這傢伙整天像是有表演人格似的,逮著機會就開始耍寶,不分場合,毫無顧忌。
只要願意,到處都是她的舞台。表演起來還情真意切,看起來聽起來還挺像那麼回事。每次遇到不想面對或者不想解決的事情,這傢伙就開始裝瘋賣傻。
在提瓦特時,表演欲也沒這麼旺盛。頂多偶然整個活兒,至少在自己面前還是比較規矩的。沒想到,來了這裡,居然如此熱衷耍寶整活兒。
鍾離的太陽穴有些隱隱作痛,只得耐著性子哄道:「以後再不出賣你了。」
「真的?」星立即止住了眼淚,一臉期待。
「真的。」鍾離頗有些無奈。
「嘿嘿我就說老爺子最好了。」星擦乾眼淚,欣喜之餘一把抱住了鍾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