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閉症孩子沒有性別觀念,沒有羞恥心和自尊心,也不會因別人的目光而感到自卑。
「我沒事的,我剛剛只是嚇了一跳。」夏初淺給小男孩媽媽遞上紙巾。
少年半垂眼帘盯著她剛被親過的臉。
眸底的湛湛波光下有複雜情緒暗涌。
夏初淺安慰:「姐姐,你家孩子可能直接把對你、對家人的互動方式複製到別人身上了。你以後及時做預判,發現他有這方面苗頭的時候,找個代替行為分散他的注意力,比如玩具,比如唱歌。等他這一行為漸漸消退,再強化他的社交技能。最好教會他看人臉色……」
她聆聽小男孩媽媽的訴苦,傾囊相授。
傾吐後,小男孩媽媽好受許多,嘆道:「我家還有個大女兒,十四歲,我賺錢不在家的時候,我女兒就給我這兒子當媽,這病真的長不大,什麼時候都是小孩。」
許是覺得同病相憐,她悄聲問:「小姑娘,那小伙子是你的兄弟還是對象?」
「朋友。」
「他也病著吧,我看得出來。」小男孩的媽媽耳語,」
這種觀點頭一次聽,夏初淺有點驚到:「……或許吧。」
*
許是怕再出難堪的茬子,沒一會兒,小男孩的媽媽牽著他離開了關愛所。
「小染,那位媽媽很不容易,對吧?」夏初淺悵然,撕掉秋末染胸前不小心黏上的透明膠帶,「就像你一樣,小時候也要家人哄著教著學規矩。」
少年默不作聲扣那捲膠帶。
片時,他清越的聲音低響:「不一,樣。」
「我,那麼,大,的時候,沒人,牽,我,的手。」
噪聲甚囂的空間頃刻疏冷下來。
夏初淺怔愣,共情到了無助和傷感。
她十一歲之後,也沒有人再左一邊右一邊、牽她的手把她寵愛地夾中間。
時間把過往記憶切割成細碎渣滓,甜蜜的是塘渣,痛苦的是玻璃渣,每回想一次,就像抓一把碎渣品嘗,欲罷不能的甘甜混雜鮮血淋漓。
「淺淺,小,時候,是,什麼,樣的?」
耳邊響起秋末染的聲音。
夏初淺拉回出走的思緒,噙一抹溫柔的笑:「我就跟大多數小朋友一樣呀,上學寫作業、吃飯睡覺、和朋友玩。你感興趣的話,我以後講給你聽。」
綠色遊戲棒還沒打開,她拿起,緩緩拉開:【請做一件能讓你的朋友感到開心的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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