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卑如洪水襲來,他壓制不住憤恨,恨不得把她被那男人牽過的手剁了。
他獰笑:「你們睡了?」
夏初淺無語笑了:「我在你眼裡這麼隨便、這麼髒的話,就讓我搬走吧。」
「你休想!」董童怒不可遏,兩手不知輕重鉗住夏初淺的細腕,真想將其生生折斷。
「董童,我不奢求你過年能留下來陪我,打個電話、發句微信總可以吧?」夏初淺忍住鈍痛,覺得可笑,「可是你從來沒有,我主動的問候你也很少理睬。我對你來說這麼可有可無,我去朋友家過年,你有什麼好生氣的?」
「閉嘴!」董童壓著嗓門低吼,「夏初淺,我給你一次機會。我不管那個男的是誰,你跟他斷乾淨!否則……我TM下地獄也要你們不得好死!」
手腕終於被撒開,夏初淺痛得不住顫抖。
她背靠牆,大口大口喘氣,看著董童回到臥室,泄憤似的震天響地拍上門。
「咋了?咋這麼大動靜?」
李小萍的聲音從樓下飄來。
夏初淺吞口水,潤潤龜裂的喉嚨。
找回正常的聲音,她衝著樓下回覆:「風太大了!沒事的,李阿姨!」
*
晚餐時,董童沒出來吃飯,李小萍提著顆心敲開他的門,沒幾句話,暴怒的吼聲掀翻屋頂。
母子倆從來不吵架,只有董童單方面的宣洩怪怨,有時他誅心的惡語甚至不講半點情分,李小萍唾面自干,如果要她下跪,她也能在兒子面前跪下。
夏初淺把筷子搭在碗邊,五味雜陳。
負能量幻化成大片深黑陰霧從門縫底下張牙舞爪爬出,窸窸窣窣哂笑著蠕動到夏初淺腳邊。
嘻嘻嘻……
嘿嘿嘿……
她驚恐地抬高雙腳。
碰到就會被吞噬掉。
怒吼聲中漸漸穿插進去了李小萍的抽噎,像被折頸的雞,芋兒燒雞的香味突然異化為焦屍糊味。
她胃裡一陣噁心。
雙親離世後,長達兩年,夏初淺深陷恐懼與抑鬱,心理學是把她從懸崖拉上陸地的救命索。
她大學報心理學專業,除了喜歡,還想作為一個自救成功的人幫助更多搖搖欲墜的靈魂上岸。
可她漸漸明白,醫者救不了不想自救的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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