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淺,阿姨謝謝你!」李小萍對著夏初淺又是摟又是抱,抹把眼淚,懇求道,「淺淺,回來住吧!你不在家阿姨心裡空得慌。你放一百個心,我把阿童哄好了,他絕對不挑事兒!他還年輕,男孩嘛,比女孩晚熟,他到一定年齡才會成熟起來,阿姨求你多給他些包容……」
熟悉的窒息感漫上口鼻,心臟被壓扁塞進逼仄的小盒。
夏初淺輕輕推開李小萍,牽強地笑笑:「我最近忙嘛,回家住還要學校、家兩頭跑,多浪費時間。」
李小萍淚眼婆娑,嘆氣聲不絕如縷。
*
送走李小萍,夏初淺回到宿舍。
研二學姐甩來煩哄哄的眼神,開門見山道:「學妹,能不能讓你阿姨別再來了?」
夏初淺在桌前坐下:「怎麼說?」
「她大中午的敲門說要進來,我們午睡被她吵醒,畢業季,這棟樓管得不嚴了,她就得寸進尺!滿宿舍左轉轉,右問問,瓜子磕了一包又一包,吵得我們沒法學習!圖書館滿座,她倆被逼去食堂寫論文了!」
夏初淺低頭看垃圾簍,瓜子皮堆成山。
這次換新花樣了。
李小萍在家都不嗑瓜子,跑來這裡狂嗑,用意無非引起群憤,夏初淺明白今天只是開端,李小萍保不齊會天天來,直到忍無可忍的舍友把夏初淺轟出寢室。
無家可歸的人,除了回花店還能回哪兒?
在書桌前沉思良久,夏初淺起身,打開行李箱往裡裝東西:「學姐,我暫時不住校了。」
不能賴這裡討人嫌。
內心的愧疚也推波助瀾催她回去。
離三月沒幾天了,拿到第二期薪酬,搞清楚房子的新買主,求其把房子賣給她,哪怕加價,畢業後找個黃道吉日攤牌,這樣鬧也不會鬧到學校,然後把撫養費還給李小萍,不求舒心歡送,只求好聚好散。
設想豐滿,現實哪會如此遂願?
畢竟,至今她都無法對李小萍說出她不想和董童結婚、她一點都不喜歡董童。
以前年紀小,怕說了被李小萍拋棄,無數個午夜夢回,她驚醒在自己無依無靠連影子都離她而去的噩夢裡,第二天,加倍溫柔嘴甜,賣力親近李家人。
她給了他們錯誤的信號。
現在羽翼漸豐,能獨立生活,也不怕孑然一身了,良心開始譴責她不知感恩、翻臉不認人。
人總為情所困,無論何種情。
怕小狼公仔壓著,夏初淺把它擱最上面,合照還在包里,她不打算放它肚裡了,捨不得破損。&="&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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