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鍾淵哥呢?」
「比鍾醫生……帥。」
她眼裡確實如此。
而事實是:秋末染體力欠佳,常年圈地自封, 門都不出, 自然比不過長期健身的鐘淵,他雖然爆發力很強, 但越到後面, 打得越吃力。
摸到一直留在包里的一小袋牛奶糖, 她躊躇不定著, 最終還是攥著糖, 沖他攤開手掌:「糖沒用完, 總、總不能扔了吧?那多浪費糧食……」
靦腆地抬眼看他,她問:「小染,你還要嗎?」
「嗯。」秋末染搗搗腦袋。
他還以為他再也收不到這份獎勵了,毫不遲疑地收入囊中, 今日收穫豐厚,有奶糖和她的誇獎。
「淺淺。」心情烏雲轉晴,他亮澄澄的眼直視她不移分毫,「淺淺現在, 不是我的治療師,太親密的動作,我不做,不太親密的動作,淺淺不要生氣。」
……他說什麼呢?
沒等夏初淺反應過來,矮她一層台階的少年手扶大腿,驀然傾身向她壓來。
他鼻尖輕快地掠過她的鼻頭。
薄汗蹭她臉上,她被蟄得心裡刺癢火熱。
自下而上,他淺嘗輒止,她在天台那晚可是把他的鼻子都蹭紅蹭歪了。
卡宴在他們前面減速停下,秋末染一步邁下三層台階,紳士地開車門:「送淺淺回家。」
斜陽依傍他身,他看著她說:「回淺淺真正的家。」
*
夏初淺很快復工,補上了請假落下的工作。
李小萍到診所找她,有時等在樓下,有時坐在諮詢大廳,礙於沒臉面,也擔心影響她工作,李小萍不找人打聽,也不鬧事,就靜靜地等。
她沒想好面對李小萍該用怎樣的態度,也怕聽李小萍哭著說沒她活不下去的話,便躲在安全通道間避之不見,回回吃閉門羹,幾天后,李小萍不再來。
撫養費她分幾次全部轉過去了。
李小萍發消息給她:【淺淺,錢阿姨都收到了。這筆錢阿姨不會動的。】
這麼大一筆錢,哪裡來的,怎麼來的,意味著什麼,李小萍自能揣悟。
夏初淺望著手機五味雜陳。
她和董童在同個屋檐下生活了十一年,談不上相親相愛,偶爾小打小鬧,總體相安無事。
可最後,不堪入目。
和李小萍的分別更令她唏噓,她至今都不願相信那杯牛奶里的安眠藥李小萍知情,但也懂,李小萍在得知她想和李家劃明界限後的寒心。
這場抽離,或許註定三敗俱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