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轉、扭合、靜止,拆分重組……
整個顯示器目不暇接,信息量之龐大,好似千種昆蟲烏泱泱遮天蔽日,看著人眼花。
這次,連鍾淵都嘆為觀止,一貫高傲清然的天之驕子,驚得久久瞪眼張嘴。
也就是說,這一關卡,一顆大腦,兩隻眼睛,必須同時聚焦並準確記憶四個異形物體的變化。
鍾淵狠掐掌心給自己提神,逼出百分之一百的精力跟隨,他漸漸發現,這四個模型的變動並不統一,各自為陣,十輪下來,毫無規律可言。
但一定有律可循,第209次從之前的變化中歸納推理,不然這題無解。
而夏初淺的心情逐漸從驚異轉變為擔憂,她不再看得進去他解題的過程,只關注他能否吃得消。
圖層波譎雲詭,信息轉瞬即逝,不可鬆懈一秒,他的注意力如今是能伸能縮的皮筋,可如此全程衝刺的腦力馬拉松,皮筋一旦超出彈性範圍,會斷啊。
果然——
不知第多少輪,驀地,秋末染的背脊向胸腹佝僂,跳大神般雙手詭異地指向天空!
他手腕內折,在陣陣發條失靈似的抽搐中向外扭轉,小臂肌肉凹凸不平萬般扭曲,腦袋歪斜一邊,痛苦的嗚咽菸絲般從他口出吐出來。
椅子腿咯噠咯噠響,他雙腳無意識踹地,拖鞋飛遠,裸足磕碰冷硬瓷磚。
……糟了!
……癲癇犯了!
蹭地,夏初淺從沙發竄起。
她被鍾淵捂著嘴巴按回原位:「保持安靜。你現在出聲,或者過去關心他,這場測試將以作弊收尾,前兩關不作數,他的癲癇也白發了。」
「可是……」夏初淺扒拉掉鍾淵的手,憂色塗白她的臉,她音量極低地詰問道,「怎麼能不管?萬一他咬到舌頭呢?萬一他口鼻嗆到窒息呢?」
憂從心來,劉世培也眉頭緊皺。
「你去除了袖手旁觀,還能做什麼?」鍾淵不退讓,冷言道,「如果你能替他發病,請便,如果不能,就老老實實坐著。末染他一向陣攣期來得快去得也快……」
比起秋末染的健康,鍾淵此刻,更渴求見證測試的結果,成敗懸而未決。
他不容置喙:「別過去。末染沒離開過攝像頭,哪怕發病了測試也有效。雖然這期間他錯過了模型的變化,但我想……他應該找到規律了。」
剛想罵一句「喪心病狂沒醫德」,秋末染的強直痙攣突然停下,他伏在桌前虛弱喘息,仍勉力支起脖頸答題,夏初淺小跑著的步子頓住。
少年清癯,晃亂的發像一根根針戳她心窩,心疼之餘,她也感受到他散發出來的堅韌魄力。
他沒事就好,她肩膀松釋塌下來,退回沙發,繼續看這場他一人的戰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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