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什麼傷害自己?!
「你幹什麼啊!你瘋了嗎!」夏初淺桌面清掃大師似的狂亂推開菜台上一切鋒利的廚具,拳頭往秋末染的身上硬砸,「誰教你自殘的!我不許你……不許……」
泣不成聲,她緊攥的十指虛脫鬆開,變成手掌貼著他的胸膛,伏他的胸口,額頭相抵,滾熱淚水擦著他的衛衫直墜瓷磚,划過細長的深色淚痕。
似乎理智一瞬占領高地,驀地,秋末染腳下像踩到毒蛇般大步後退,手硬生生握成拳壓在身側。
他避開視線,蹣跚跑向樓梯口,扶著欄杆跌撞上樓,又藏進了他畫地為牢的臥室。
夏初淺緊隨,房門再次鎖在她眼前,她下壓門把手,卻聽見門向內反鎖了。
「……」抹不淨眼淚,淚珠子在夏初淺通紅的眼眶無限繁衍。
反正電磁爐的電源關了,也不急著做蜂蜜山藥泥,她索性有些賴皮地蹲在門口,腳跟抵著屁股,雙臂抱膝,賭氣似的下巴一下子落在兩膝之間:「秋末染。」
「你不告訴我你為什麼那麼做,我就待你的門口賴著不走了,我就等到你告訴我為止!」
真的氣炸!
這股子熊熊怒火,一方面來源於他不愛惜自己,居然在思維清楚的狀態之下自剁左手!
跺了左手,下一個就輪到右手了?他沒想過他受傷了她有多心疼嗎?
另一方面源於後怕,假設萬一,那個時間點沒有人出現在廚房制止他的這一行為……
手腕倏地刺骨幻痛,仿佛親身挨了一砍刀,夏初淺右手環捏左手腕,好似有冷風在心口打旋。
*
天幕燒起一團團絳雲,火紅如赤焰,夕光填滿走廊,夏初淺棉白的肌膚漸漸隱於暗色,她抱膝蹲坐,蝶睫低垂,在眼瞼投下濃密的陰影。
沒像個潑婦捶門敲門,她就靜靜坐著,固執地堅守在門口,柔軟而不罷休。
兀地,咔噠一聲,夏初淺立時仰頭望去。
「蹲久了……」門拉開約莫十厘米的寬縫,露出秋末染精緻無暇的左臉,他難掩疼惜道,「腳會麻。」
他太有這方面的經驗了。
「我的腳已經麻了。」他個頭太高,夏初淺坐地上高抬下巴才勉強能看見他的臉。
她下唇微撅,杏眼泛紅,額角翹幾縷晶亮的碎劉海,狼狽,又難掩清麗純美,著實我見猶憐。
其實腳還沒麻呢,她蹲了沒多久,洛城的冬季天黑得早,天穹如同熔金,給人時值傍晚的假象。
「啊!」夏初淺故意裝作吃痛,捂著腳踝叫了一聲,清眉配合擰出中國結,小聲但堅定地說,「你不和我交流,我就不走。你能在我的門口蹲一晚上,我也做得到。」
一聲嘆息傳入她的耳畔,她看他掩上門,聽見類似酒店那種鏈條門鎖拴扣的聲音,而後,門縫再次開啟,扯出窸窸窣窣鏈條晃動的脆響。&="&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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