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呃……嗯……」
他喉結滾動,拼命擠壓聲帶才勉強發出一聲簡單的「嗯」,帶著掙扎與撕磨。
「真的?」夏初淺抬起眉梢。
他死命咬住口腔里的肉,濃烈的鐵鏽味縈繞齒舌,下唇還餘留著剛才咬出的一圈牙印。
唇色發白,渾身僵硬,他艱難掀起沉重的眼皮與她對視,像只故障的機器人在違抗命令,卯足氣力往下壓下巴,抬起,竭盡全力再往下壓……
秋末染在點頭。
「我尊重你的決定。」夏初淺果斷起身,姿態灑脫不留念,她撿起掉落的拖鞋,一腳一蹬穿好,「我去收拾行李了,我買最近一班飛C城的機票,我們以後不會再見面了。」
「小染,你好好治病,保重。」
*
出了臥室,夏初淺給鍾淵和看護髮去消息:【放心吧,我已經找到小染了。】
而後,她去隔壁她住的那間臥室打開行李箱,使勁推了推,輪子嘩啦啦軋過地板,她大力地拉拉鏈製造響動,然後,又悄手悄腳出來。
夏初淺靜立在走廊,望著窗外的星幕高懸於天際。
直至夜彌足濃稠,她終於聽到一陣錯亂的腳步聲……
一道高挑消瘦的身影狼狽地大步衝出了門,每一步,都亂得快要摔倒似的。
亂發鋪在他的額前,發稍在劇烈不定的喘息聲中掃過眼睫,他面部表情無波無瀾。
昏暗中,那雙眼睛卻有宛若水墨畫中暈染出來的霧氣。
目光相接。
男人在極短的訝然之後,吐氣塌肩,心臟被攥緊又鬆開,他緊繃的神經頓時鬆懈。
「找我啊……」
話音戛然,一片陰影向夏初淺深深壓來。
一雙筋骨分明的手臂攔腰將她緊抱,她被帶著踮起腳尖,撞上他的胸膛,灼熱呼吸噴灑在她的耳廓和髮鬢。
「淺淺……」
喃喃她的名字,誦經般虔誠眷戀,還帶一絲將破未破的鼻音:「淺淺……」
「看吧,你明明就捨不得我。」
他收緊手臂,幾乎要和她合二為一。
「秋末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重新說。」夏初淺心裡軟得一塌糊塗,口氣卻堅毅,「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了,說你真正想對我說的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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