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岸光影斑斕,他掀起眼皮,眼眸像撒了一把彩色玻璃屑,濕亮的瞳仁,滿是她清麗容顏的倒映。
很久,沒好好看過她了。
真的,真的,特別想她。
一雙清透明熠的眸子,在望向她的時候會藏不住地閃星星,一秒把夏初淺拉回了初見之時。
「你看,我們都沒事的。」她忍俊不禁,捋順他的幾縷呆毛,「我不想做讓你一見到就恐慌,就提心弔膽的存在,我想做能讓你感到安定的藥。」
「讓你看到我,就相信自己能夠好起來。」
心理暗示,於一個人來說可以有無窮潛力。
尤其對於患有心理或者精神疾病的患者而言,鑽牛角尖只會讓病情愈演愈烈,深陷痛苦的漩渦無法自拔,無妄地將一切推向真正的毀滅。
「可是……」秋末染凝遲,「我把你留下,很自私。」
「一個人自不自私,要由對立的那一方來判斷。」夏初淺揉秋末染的臉,「你的對立面是我,而我不認為你自私。如果你真的就這樣推開我,我反而會覺得,你連讓我陪你渡過難關的機會都不給我一點。」
「真的?」他臉頰蹭她的手掌,捨不得眨眼。
「嗯。」夏初淺嫣然,「生命總有不能承受之重。你在我被李阿姨背叛的時候救了我,你給了我陽光,那你的陰霾,我也要為你拼命撥開。」
「淺淺。」他貪戀她掌心的溫熱與柔軟,語氣滿含歉意,「可是我以後發病了還會惹你哭鼻子。」
「一個人如果被馴養過,難免要掉眼淚的。」她不在意,雙手從他的臉頰滑至他的肩頭,笑眼如仙如畫,「馴養,是相互的,我難過你也難過。與其糾結自私與否,未來怎樣,不如我們一起珍惜當下。」
「對未來的真正慷慨就是把一切獻給現在呀。」
纖腰忽地被秋末染髮力一攬,夏初淺猛然向前趔趄,穩穩跌入他的懷抱。
他伏低身子,清冽的氣息自上而下俯落,微涼的鼻尖先觸碰到她的臉。
像只在警戒線躍躍欲試的小狼崽,他胸膛上起下浮,呼吸紊亂,抱著她的手臂再度青筋高聳,似乎正在克制忍耐,乾燥的薄唇呼出熱氣:「淺淺。」
「嗯?」
他的澄眸凝固在她的緋唇,嗓音微啞:「可以嗎?」
「可以……什麼?」她明知故問,耳尖燒得赤紅。
「我可以吻你嗎?」
夏初淺的雙頰爬上燥熱,攥秋末染的衛衣,蔥白手指用力到指節泛白,她嬌羞低喃:「這種事……你以後不需要再問我,因為我的答案一定是……」
仰臉迎承,她淺笑著踮腳尖,攀著他脖頸的手往他背後滑去:「可以。」
「好。」
聽到許諾的秋末染,頃刻間掙開鏈條束縛。
他模仿她在鍾家醫院的天台給他的那一吻,鬢角到鼻翼,鼻翼到面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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