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摸,乖狗不許生氣,生氣用拳頭就揍你腦袋】
發完消息,白有儀丟了手機。
不管了,一個燒鴨要和她切割,也沒有那麼所謂。
景邈洗完澡,像男模特般昂首挺胸,大踏步走出來。
他根本沒穿上衣,只著了條輕薄內褲,塗了粉嫩霜,噴了男香,避孕藥也吃了兩天,勢必要給白有儀驚喜。
還沒走兩步,盯著白有儀看笑話似的笑容。
景邈察覺不對,一看白有儀把窗簾大喇喇拉了全景敞視,皺眉捂住下身。
他再怎麼不要臉,還是要點臉,微微動了怒氣吼:「你幹什麼!白有儀,把窗簾拉開!」
白有儀埋著頭,錘著被單狂笑,她就知道景邈打算裸身出來,「滿……滿足你。」
白有儀笑得喘不上氣,但景邈似乎被觸發開關。
他旋即關燈,撲上來,摟著白有儀的肩膀發嗲,要親熱白有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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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青熙看著粉心界面,白白在發完消息後,頭像光速變灰。
宋青熙還沒回復一個字,發力勾引,她便不管不顧地下線了,好像那邊有男人在催促她離開似的,和他像是談地下戀情,見不得光。
結合今天被莫名奇妙的神經男找上門來加好友,一個殘忍的事實擺在宋青熙眼前,但是宋青熙不願承認。
白白什麼都沒說,他為什麼要胡猜?
宋青熙把衣服在床上穿好,絲毫不覺得自己不夠廉恥,只是坐在床沿發怔,握緊了拳頭,再把他公司的地址發了過去。
白有儀以前是送過他花卉的,知道他家地址,宋青熙還不想過早暴露自己是她認識人的關係。
宋青熙再看了眼那個加自己好友的男號,瘋狗男沒有再發來消息,消息界面如紙張蒼白。
一片死寂,表面平靜。
宋青熙卻恨不得它如泄洪般爆發,洪流有本事像刀子般向他撲來,他和這個瘋狗男撕扯得徹底,最好撕開了聊,到底誰才能得到白白的心意,會不會有的人在自作多情。
但宋青熙還是忍耐著。
有些事,沒必要鬧大,扯吊扯到白白面前,小家子氣上不了台面。
萬一還把他小號暴露了呢?
這些男人私下解決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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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紅棉趁換崗前,搬了桶裝水過來。
夏天保安室的水消耗得快,物業管家走訪處理業主事務時,會來接水。
小區不少別墅還處於裝修中,偶爾也有省錢的裝修工過來藉口熱水,兌茶喝。
白有儀將桶裝水換上,坐在保安亭內執勤。
文紅棉便收拾起桌面上的書籍,和小帥換了崗。
白有儀執勤時,遲羽來拿了兩次外賣,但遲羽表現得很「高冷」。
他同白有儀招呼也不打,只在窗外匆匆略過他蓋上兜帽的半張臉,漂亮的下頜,高挺的鼻樑,微微抿著傲嬌的淡唇,更顯得他神秘昳麗。
出來拿一趟外賣,換一身衛衣,坐在窗戶前的白有儀總能聞到遲羽走過時淡淡的木質調芬芳。
白有儀還是秉持著她的禮貌原則,每次都同遲羽招呼,遲羽只會嗯上一聲,腳步加急地走開。
說他冷漠,不禮貌,又不盡然。
拿水果外賣,遞給白有儀一盒鮮切的水果什錦,有草莓車厘子菠蘿蜜,價格昂貴。
白有儀還沒說謝謝,他人便不見了。
拿零食外賣贈送零食,冰汽水也給,罐頭剛立在保安室窗台,遲羽彷佛放了一罐點燃引線霹靂火花的震爆彈,稍晚走一步,便會將他的心思炸開。
呼之欲出的情愫會被白有儀的召喚聲爆裂。
於是,他倏地走沒了人影。
白有儀推開保安室的門,立在門口看他,對他招手大喊「謝謝」。
一旦白有儀注意到遲羽,遲羽的腳步便邁得更快,背影里的耳廓紅到滴血。
到了拐角處,遲羽才會覺得抵達遠離白有儀的安全範圍,恨恨地扭頭,一副又不是買給你吃,我隨意施捨的模樣,傲嬌得不行,但步伐則因為白有儀同他打了招呼而輕快。
次次如此,持續了好些天。
小帥也收到過遲羽遞出的汽水,沒想太多,以為遲羽面冷心熱。
遲羽在他口中,再也不是四小時點六次外賣,自取外賣的神經病業主,他徹底合理化富哥的行為,認為他只是不想外賣員進來繞路。畢竟別墅區的別墅間隔很寬,外賣員走路送達得十分鐘有餘。
他還都同文紅棉說富哥長得很帥,比他長得好看,他比不上富哥驚為天人的長相。
文紅棉翻了個白眼,做出乾嘔的表情,說:「我對帥哥沒有興趣,我只和美女貼貼。」
小帥聽完怔愣,失落的表情掛在臉上,他日常工作很依賴文紅棉,聽見文紅棉說只對女孩有興趣,他的神情像假人般抑制不住僵硬。
小帥收斂情緒,說:「這麼巧?我也只和帥哥擠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