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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帥苦惱:「能掙錢是能掙錢,但沒人要我怎麼掙錢。只能跟著親戚做,先學洗車,洗個三五年,我不想,那老頭唾沫星子都能把我罵死。」

文紅棉便不能再多說,小帥便問文紅棉:「紅紅,你本科也是馬哲麼?」

「我本科是金融,但我學得很痛苦。我不喜歡那個環境。」

白有儀眼睛一亮:「我們同專業。」

文紅棉笑了,「白姐,你不開玩笑吧。這是怎麼了?我們金融民工的宿命是做保安來著。前兩天我還看到我同學發公募基金改革了。」

「哈哈,我也看了。但我不怎麼關注朋友圈。」告別金融服務員已久,白有儀只能評價出這一句,「計算機,金融比起其他專業還是遙遙領先。」

文紅棉喝了口酒,緩緩地搖頭,「不適合我。我跨考便是換去適合我的地方。這個專業不能做什麼,未來可以去學校教書,黨校,編輯都行,但是我都不想。而且文科嘛,懂的都懂。我讀這個,沒有其他的想法,就是我想學。我有需要。我和我媽媽吵了很多架,才來到這裡,她想讓我去金融的研究生。但是我不喜歡,我想……」

文紅棉突然舉起橙黃的啤酒杯,朝向姣白的滿月,露齒而笑,豪邁且壯闊地說:「我想改變世界!」

「?」白有儀和小帥眨眨眼睛看她。

小帥拎走文紅棉的啤酒,倒進自己的杯里,輕聲問:「你怎麼改變?」

「不知道。行動方面應該是不可達成的困難。畢業我實習過一段時間,我真的很討厭這個異化人類的世界,我不喜歡壓榨我,將我當做畜生一樣去行使的工作。那既然我討厭,為什麼我要同流合污去加深這股討厭?」

「所以我選擇讀馬哲去尋求答案。我想先學很多的理論,尋找到我的答案,讓理論先行。這或許不是一個適合行動先行的時代。但是,改變世界的方式不一定是行為的實踐,也可以是指導的理論。」

「理論也不是沒有力量,反而是太有力量,讓人畏懼。詞語就是一種權力統攝世界的方式。詞語天生就有塑造人思維的能力,所以做理論,宣揚理論,像上個世紀那樣,從詞語上革命,改變人的思維方式,又何嘗不是一種改造世界呢?」

「並非金字塔型才具有最穩固的特性,像褶子一樣,或者是被風吹拂的青草地那般,每個人不是沒有差距,也不是沒有矛盾的動力。只是差距不遠,不行麼?」

文紅棉說完便放下了酒杯,朝小帥和白有儀淡淡微笑。

小帥聽得快吐了,佝僂著腦袋兀自惆悵。

白有儀從文紅棉的笑容里看到一片平靜的海洋,平靜的海洋下是文紅棉波瀾壯闊的志氣與信念。她是鯤鵬,願望摶扶搖而上九萬里遠,只是現在潛龍勿用,深藏在這裡積蓄力量。

白有儀相信文紅棉會憑風而起,只需要等待一個六月起風的時間。

「你真的很棒。」

白有儀舉起了杯,小帥也懵然地跟著一起,白有儀真心祝願:「紅紅,你一定會考上,實現你的心愿。」

文紅棉道了謝謝,和白有儀相識一笑間,一飲而盡。

-

宋青熙從下午回到家,便沒有再出臥室門,趴在床上,連衣服都沒換,只顧著拿了手機和紙巾盒,抹著眼淚無聲地哭泣。

想到他是如何嘲諷白有儀是貧窮的保安妹,鄙薄她這輩子都沒有摸他一根毫毛的可能,造謠她在小區勾搭金龜婿,宋青熙便用左右手狠狠摑了自己幾耳光。

他再也無法忍耐那股自厭的難受和悲哀,最可怕的不是白有儀不認同他,而是他沒辦法認同他自己。他再也沒有辦法靠近白有儀,靠近她,便會提醒他是如何齷齪地揣測白有儀。

他難受地乾嘔,最後將頭掩埋在被褥里,嗚嗚哇哇地嚎啕大哭。

想死掉。

現在只想毀滅掉自己。

門外,宋老太太和宋靜珍雙手趴著白漆門上,貼近耳朵,仔細聆聽宋青熙的狀態。

剛才她們還在笑話,宋青熙換了身平日不穿的帥氣衣裳,應該是和女孩子約會。

她們鬆了口氣,宋青熙孤高冷厲的脾氣,總讓她們擔心孤寡終老,空有財產,等到他再也沒有行動力的時候,會被惡毒男傭折磨,毒打,虐待,最後一個人死在床褥生蛆發臭。

擁有家庭是件美好的事,宋老太太擁有了能和她談天說地,聊時事經濟,一起織毛衣,做毛氈娃娃的女兒,宋靜珍有了從小乖巧會關心她維護的宋青熙。

本來宋靜珍是要再生個女兒,繼承家業,可工作忙碌,再加上丈夫身體一般,宋青熙也足夠乖順可人,她便打消了念頭。

現在宋青熙三十歲了,卻越發有了青春期不曾有過的叛逆,與她們的操心慪氣,讓她們徒勞地憂慮。&=&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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