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卷柏回家,但因為後面他為新奇閒逛,錯失司機找到他的機會。
母親得知他走丟的消息,趕緊報了警,丟下工作和父親來到遲羽失蹤的街口,司機和遲澄一連低著頭,被訓斥,挨罵。
為什麼不拉住他,母親說。
遲澄說,他自己非要下車,這不能怪我。
可你是哥哥,你應該看著他,父親吼。
「你有責任看著他。」
遲澄本能地皺眉,厭憎這句話。
稍晚時分,遲羽被母親找到,躲在善良路人背後,無畏地,且不知道發生何事,懵懂地由著那名路人阿姨牽住手等待監護人的到來,母親說了感謝,遲羽挨了揍。
遲羽買來的卷柏泡在父親養睡蓮的白瓷中,父親將睡蓮移到湯碗,特意為遲羽的玩物騰挪位置。
遲澄深夜醒來,在濃稠如墨的黑暗裡,平靜扶著扶手,走下樓梯,將那株泡發的卷柏取出,倒入了地下室衛生間的馬桶。
按下沖水按鈕,嘩地一聲,噁心蜷曲的孢子葉片遇水舒展,像電影裡某種死而不僵的奇異爬行種,要抓住唯一的機會拼命去存活。
遲澄不停歇地按了幾次按鈕,才將這頑強植物沖走。
但它還是活了,以另一種姿態,鑽出來,撕裂開遲澄的胸腔,永恆地活在他不甘的心臟中。
遲澄站在原地,沒有動作,靜靜地看著年輕女生的側臉,以及她綿密的吻是如何落在遲羽的鎖骨,咬出一串珠串似的緋紅。她的舌面故意舔上那處打磨,欺負,每舔一次,遲羽便更加用力地咬緊手背,撇開羞紅的臉蛋嗚咽,像個窩囊的丈夫,任由粗暴的妻子欺負。
遲羽壓低著呼吸說:「我真的會討厭你,白有儀,不可以那樣。」
女生沒管他毫無用處的阻攔,這時候說話拒絕,更像一種邀請函,邀請女生剝開橘瓣的表皮,更仔細去品味果肉。
女生咬了一口遲羽的心臟,大口大口地吞吃,吮得有些洶湧,浪花似的情潮拍打著遲羽,遲羽不再說話,緊抿著唇去平復呼吸。
最後遲羽推開女生止步不前,只吮不干其他的動作,他抱住女生的腰,頭搭在女生的肩頸,渾然無覺地撒嬌,問女生:「喂,白有儀,我們要不要做?」
遲羽去吻女生鬢髮處的耳垂,嗓音故意沙礫般粗磨,不知道從哪裡學來,遲澄難以想像遲羽也有成熟的這一面。
氣音帶點遲澄理解不了的魅惑,「我沒和別的人做過,你要帶著我,不許咬唔——」
女生不耐煩地嗯了一聲,從耳朵上摘掉了看上去像耳機的東西。她抓住遲羽後勁皮,揪扯著讓遲羽仰頭,她繼續吻上去,粗暴地咬住遲羽的唇肉,牽扯住遲羽的舌頭含在嘴裡,嗜咬,好像舌頭不是遲羽的,而是她腹中之物。
女生是非要咬的。
遲羽無法反抗,眼角落出生理性的淚水,手掌十指交扣,扣住女人另一隻手。
遲澄從沒見過這種場景,他從不知道遲羽接觸的女生類型是這樣的……一時之間,他不知道怎麼形容。
這和他接受的性/教育不同。
遲羽喜歡臍橙的體位?有點噁心了,不止這樣,和女性發生關係這點,就讓遲澄噁心,難以想像的親密,怎麼可以接受對方的舌頭進入喉腔。遲羽有些過早成熟了。
人陷入潮濕。
其實他和遲羽一樣。
遲羽抱緊了女生的腰,急促喘氣,他由著女生把他的寬鬆T恤從後背撈起脫掉。男生乖到配合地舉起手臂,女生把T恤丟在地上,穿過手臂下方,去環住他的肩頭安撫遲羽的緊張……
竟然又違和地感受出她好溫柔。
怎麼會有女生把粗暴和溫柔融合。
遲澄眼睜睜看著這一切,有點像死掉了,也像被說不清的情緒吸食到乾枯,他躺進沼澤深處晦暗潮濕的樹洞,陰冷地看著女生對弟弟做出一切。
看弟弟和女生親密,說實話不夠道德。可遲澄並非有意齷齪觀看,他以為女生是在輕薄和侮辱遲羽,想過出言制止,但又不夠明白是否應該多管閒事。
遲羽成年了,他有選擇被人欺騙的自由,被女生半推半就地強迫破初,難不成也能被父親苛責為他的責任?
幸好他沒有邁出那一步,呵斥女生放手,否則便打擾了她們。
遲澄齒冷情侶間的黏膩,像某種把戲,他厭惡貼緊在一起交融的觸碰,太親密了,好難受,介意的噁心感蔓延他的全身,導致他周身發了汗般冷濕,又燥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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