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騰騰的關東煮剛擱到桌子上,熱氣就熏得他眼淚都差點掉出來。
結果,結果……結果這男人張嘴就質問他老盯著付楚幹嘛。
合著付楚是無辜的,嫌疑度低,他的心頭肉,自己簡單調查一下狗東西就心疼了是吧。
謝序寧莫名其妙地盯著方惜亭紅通通的眼:「可是付楚的嫌疑度很低啊。」
他認真解釋,覺得這傢伙至於讓方惜亭在他身上花費這麼大的時間和精力嗎?
而且這些資料什麼時候不能看?就非得現在看?
看得飯也不吃,覺也不睡,家也不回,非得熬進醫院才算完?
謝序寧很兇地在反駁他。
方惜亭鼻尖酸酸的,他擦了一把濕漉漉的眼,懶得跟那狗男人爭辯。
不就是坐在這裡礙他眼了嗎?那自己走好了。
去休息室看,去食堂看,去廁所看都好,不在他眼前看總行了吧。
方惜亭猛地從座位里起身,無意打翻了謝序寧放在桌沿邊的關東煮。
滾燙的湯汁砸翻在地,幾乎淋了那男人一身。
方惜亭抱著資料要跑,謝序寧顧不上自己,只一把拽住他的手。
男人手臂用力,硬生生將那貓兒再扯回來:「你又去哪兒?」
飯也不吃,就算鬧脾氣,那總得告訴他為什麼吧?
謝序寧真是一點兒都猜不到。
方惜亭被人握得生疼,但不服輸,手裡的資料沒拿住,幾乎撒了滿地。
他剛開始還咬著牙,和對方比力抗衡,但發現打不過後,心裡愈發難受起來。
自己用力往回拽了兩把,手腕甚至還被謝序寧掐出了幾條紅指印,小貓兒終於崩潰地跳起來打他。
「放開我。」
他用盡全力,一拳一拳直往謝序寧的胸口上招呼,下手很重。
但那男人一下都沒躲,任他拳打腳踢的發泄,直到哭沒了力氣。
「我讓你放開我。」
所以現在,案子查到他喜歡的人身上,就連走都不讓走了嗎?
自己眼不見心不煩,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狗男人怎麼能這麼強勢霸道?
要是不喜歡除他以外的人去調查付楚,那自己明天就去和支隊長申請整隊退出。
這個案子,謝序寧愛查,那就讓他一個人去查好了。
讓他整天整夜都能跟付楚貼在一起、黏在一起、膩在一起。
想怎麼查就怎麼查,再也不用擔心他橫在中間礙眼礙事。
方惜亭話都說到這個地步,謝序寧還不肯放手,貓兒終於暴走。
「謝序寧,你就非得針對我是吧。」
針對他?
男人險被氣得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