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那男人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我弄張墊子,到你們家門口長跪不起。」
「我絕食,我以死明志。」
方惜亭無語,真被他給氣笑了。
男人聽見那冷哼聲,死皮賴臉地湊過來。
「答不答應?」
「你就說答不答應?」
方惜亭冷冰冰地推開那張臉,手伸出去,爽快道:「戴上。」
他的語調沒有絲毫情緒起伏,連微側過去的半張臉,也像是無所謂,又不耐煩。
但實際隱藏在平靜海面下,那微微打著顫的手指尖,才是最波濤洶湧的真實內心。
自己怎麼可能不答應?
謝序寧見他點頭,欣喜若狂:「老婆。」
男人一把抓住那雙白皙的手,激動到不知說什麼好,哽咽半晌後,摘下鏈子上的那枚指環,懷著最虔誠聖潔的心,替方惜亭套在右手無名指上。
江邊的風很大,蕾絲邊角被吹出車窗外。
謝序寧隔著一層頭紗,抓住方惜亭的下巴,狠狠吻他好幾次。
在回家途中,油門更是一腳踩到底。
進房間後,連燈都沒時間開。
方惜亭被人粗魯地,一把攔腰扛起,他正掙扎兩下,想起謝序寧的傷,又乖乖安靜下來,被人扔在床上。
「你到底能不能……」做這種激烈運動?
他質問的話沒說完,就被人抓著腳踝,再扯回來:「合理範圍內的夫妻生活,有益於傷口癒合。」
「又胡說八道。」明明是自己想做。
方惜亭面對傷員,害怕造成二次傷害,不敢打不敢踹,硬生生被他折騰到大半夜。
至翌日早,兩人被電話鈴聲吵醒。
可謝序寧病假,他又調休,按道理沒有什麼工作上的安排。
方惜亭迷迷糊糊地,察覺身旁男人動了動,又貼他耳邊來:「魏隊說找我有事兒,我得回趟市局。」
連續熬夜加班小半月的方惜亭,好不容易能安心休息,實在沒有精力詳細追問。
他只低低地「嗯」了聲,男人低頭吻他一遍,隨後迅速下樓洗漱,房門關合聲也很快響起。
到第二次自然轉醒,方惜亭睜開眼,發現整間屋子還是灰濛濛的。
他躺在床上愣了會兒,手指摸到手機,確認時間,已經是夜裡21點。
他睡了這麼久嗎?
等等,謝序寧還沒回來?
方惜亭猛地翻身起來,由於動作太快,眼前一黑,差點又倒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