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丈夫能屈能伸,為了以後,余南卿也需表示自己的誠意。
三人心口頓時一顫,連臉色都變了,忙起身跪地:「王爺有何吩咐,我等在所不辭!」
余南卿起身,上前將他們扶起:「有你們這句話,本王便一切有數。」
幾人對月相飲,竟也聊得盡興。
呂策忠到底是沒放肆,那罈子桂花釀沒有開封,而是被他帶了回去。
回到房中的時候,待余南卿沐浴歸來,蘇挽煙好奇:「剛才榭荷亭時,你說的一切有數,是真的?」
余南卿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嗯。」
知道太皇太后對他們虎視眈眈,他怎麼可能什麼都不做?
蘇挽煙睜大了眼睛:「昌順兩家嗎?」
可是,之前還說得過去,現在讓昌順兩家做他們的內應,一旦被太皇太后察覺,他們在京城可就危險了。
結黨營私,拉幫結派可是重罪。
這也是蘇挽煙知曉的,在余南卿班師回朝後,恭親王府跟昌順兩家之間就像心照不宣一般,漸漸斷了聯繫。
當然,除了蘇挽煙跟代知宛還有許意暄他們之間的交情。
所以,這種時候讓昌順兩家做內應,這是要斷他們的後路,若真如此,蘇挽煙可就要反對了。
蘇挽煙心裡的想法幾乎都寫在了臉上,余南卿好笑的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不是煙兒想的那般。」
蘇挽煙愣:「不是?」
她看著余南卿,見他沒有說的打算,狐疑:「又不能說?」
「未到時候。」余南卿輕撫著她的髮絲:「煙兒可曾聽過,陰謀不可外露,陽謀不可內藏。」
蘇挽煙聞言,盯了他好一會兒,才嘆了口氣:「知道了知道了,你這是在點我呢。」
她抱著枕頭倒在床上:「我不問就是。」
余南卿哄道:「並非我不想說,現在計謀還未成形,一切皆有變數,待時機成熟,我會告訴煙兒的。」
「待時機成熟之時,便是你收網之日。」蘇挽煙撇撇嘴:「每回都是這樣的。」
余南卿聞言無奈,確實是這樣。
他輕哄道:「煙兒乖,明日,我做你喜歡的牛奶羹。」
「那我要加檸檬薄荷汁。」余南卿動了動眉心:「好。」
正聊著,蘇挽煙突然「咯咯」的笑了兩聲。
余南卿疑惑:「煙兒在笑什麼?」
「呂將軍昨天喝了那麼多,剛剛在榭荷亭時,我說以茶代酒,他的臉一下就垮了。」蘇挽煙忍不住掩嘴:「之前在軍中的時候,也沒見呂將軍喝過酒,難不成他是酒痴?無酒不歡?」
余南卿聞言勾了唇:「煙兒當真以為,呂策忠是喜歡飲酒?」
蘇挽煙愣:「難道不是?」
頓了頓:「不是的話,他喝那麼多做什麼?他表現出來的感覺,就是讓人覺得他十分愛喝。」
余南卿垂眸把玩的蘇挽菸頭發:「婚宴上許多都是馥城本地的家世大族,許多人都是不請自來的,這樣的場面,若混進了什麼人,我們也來不及細查。」
他們初到馥城,在第一天就補辦了婚禮,這馥城是個什麼情況,有沒有居心叵測之人,有沒有趁虛而入之人,他們並沒有足夠的時間去了解與排除。
第437章 例行巡視
所以呂策忠才會在他們新婚之日,以喝喜酒的名義將他們喝趴了一批又一批。
他們不僅拒絕不得,有呂策忠逼他們喝酒,他們想耍什麼詭計還真沒地方下手。
蘇挽煙睜大了眼睛,一下就聽明白了余南卿的話,「蹭」的一下撐起身子:「竟是這樣!」
她就說呂將軍也不是好酒之人,真正的酒鬼一日不喝都心癢難耐,但呂策忠沒有這種症狀。
她還以為是呂策忠的意志力太頑強的緣故。
余南卿笑:「我也放肆了一回。」
蘇挽煙睨著他:「那你可真的是放肆,將這些事直接丟給呂將軍了。」
把他們喝趴之後,自然就會有專人監視。
而余南卿……他是真的醉。
「那我剛剛還給了一罈子桂花釀呂將軍。」
「無妨,他也確實喜歡。」&="&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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