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挽煙白了他一眼,起身拍了拍裙子,轉身就準備離開:「過一個時辰我再過來給你拆針,你好好休息。」
「其實原本……也沒想讓他這麼容易得手……」可惜,他也實在不是對手。
事已成定局,蘇挽煙覺得跟他談論這些事的意義不大,她沒再聽他說話,「嘭」的一聲輕響,偏殿的門已經被蘇挽煙關上。
「……」笑辰生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又緩緩開口:「其實我是想……謝謝你來著……」
不管是姚天惟的事,還是這次救他的事。
余南卿朝他腦袋轟下來的時候,他就清楚的認識到,原來他並不想死。
從前總占著身體的優勢將生死置之度外,是因為知道那些人根本奈何不了他,當死亡近在咫尺時,他引以為傲的優勢不起作用時,他承認自己真的慌了。
殿外,余南卿的背影映入眼帘。
恰巧,一抹晨陽初升,灑在皇宮的白雪上,銀閃閃的。
余南卿像被鍍上了一層金光,一身玄鎧來不及換下,見到蘇挽煙時,他逆著光朝她走來,眼裡溫儒盡顯:「煙兒?」
蘇挽煙從呆愣中轉醒,下意識的別過眸眼:「你怎麼沒去休息,皇上那邊見過了?」
余南卿忽地捧起她的臉:「煙兒想看,直接看便是。」
心裡那點小九九被戳穿,蘇挽煙臉蛋一紅,拂開他的手,無語:「光天化日,成何體統,正經點。」
余南卿看向她身後的大殿:「他可有為難你?」
蘇挽煙笑道:「他說是他故意推進這場帝權之爭,讓太皇太后對我們下手的。」
「早有預料。」
蘇挽煙好奇:「你有預料?」
「這並不難,只是不知道他目的是何罷。」是為了百幽谷尋他復仇,還是因蘇挽煙對他下藥而報復。
反正余南卿沒往好的方面去想,他利用了太皇太后,可相反的太皇太后也在利用他,余南卿又怎麼知道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所以唯一的解決辦法是斬草除根,一勞永逸。
在大殿上,他對笑辰生下了百分百的死手,根本沒想過要讓他活。
蘇挽煙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皇上那邊怎麼樣?」
「太皇太后一事交宗正寺清查,太皇太后一黨已盡數抓獲……」說到這裡,余南卿猶豫了一下。
「怎麼了?」
余南卿放緩了語氣:「在討伐太皇太后時,蘇時栩出手攔截,效力於太皇太后,可百官請命中,蘇時檐也在其中,且在清查時,蘇時檐力數太皇太后種種罪行,罪證一應俱全。」
也就是說,這場帝權之爭中,遠寧侯府又沒有被波及,蘇時檐還有可能因為檢舉有功,蘇時栩一事會被從輕發落。
蘇挽煙點點頭:「這樣啊。」
「我怕煙兒難過。」余南卿輕撫著她的小臉。
蘇挽煙笑:「我並沒有難過,我只是有點驚訝。」
想要搞垮一個世家,原來比想像中的要難許多許多。
而且有時候,根本無從下手。
她握起余南卿的手:「不過,對於遠寧侯府,我早就沒什麼感覺了,他們怎麼樣你也不用在意。」
最初的蘇慕傾跟苗素娥都已經死了,所以遠寧侯府也算是付出了代價。
而最開始她也沒想過要抓住那點仇恨不放。
余南卿眸眼微黯了黯,並沒有回蘇挽煙的話,轉而說道:「皇上備了留宿的寢殿,這段時間煙兒定沒有好好休息,我陪你去?」
「先吃點東西吧,再洗個澡什麼的,一個時辰後我還要過來給笑辰生起針。」
余南卿擰眉,終是點頭應聲:「好,皇上也派我去整頓軍資。」
煙兒不睡,他也不睡。
「你幾日辛苦,整頓軍資不能派其他人去?」
「煙兒也辛苦,我儘快回來陪你。」
「……」聽他這麼說,蘇挽煙沒再搭話。
昨夜發生的一切,並不影響今日的早朝。
前朝的鐘鳴傳響,這一次,沒有太皇太后,只有一身明黃龍袍的余景安端坐在龍椅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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