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好聽的聲音叫蘇挽煙心裡一喜,回眸便見許意暄挺著大肚子,一臉紅潤的被攙扶著進來。
蘇挽煙忙迎上去:「仔細仔細。」
許意暄被她的模樣逗得一笑,順勢便當真把手搭了上去:「我何德何能,受王妃娘娘伺候?」
說完,正要給蘇挽煙行禮。
蘇挽煙連忙止住:「你們要這麼生分,我可就不高興了。」
一個生命正孕育在許意暄的身體裡,這種感覺非常神奇,她當下摸著許意暄的肚子:「你就偷著樂吧,別人要我伺候我還不伺候呢。」
閣里的軟榻就是給許意暄準備的。
當初通信的時候蘇挽煙就算過,她的生產期就在正月上下,如今十一月,發作的時間也快到了。
許意暄坐下軟榻的動作顯得十分笨重,蘇挽煙貼心的拿了個靠枕靠在她的腰上。
一旁的代知宛醋意明顯:「哦~我是跟意暄姐一同進來的,你怎麼只看得見意暄姐,看不見我呀?」
「看見了看見了。」蘇挽煙朝羅漢床上的小桌子昂了昂下巴:「看見那一桌子的點心沒?都是給你準備的。」
代知宛頓時咧開嘴,一屁股坐了上去,捏起一個點心就往嘴裡塞:「這麼點可不夠我吃。」
她摸了摸肚子:「我這裡也還有一個呢。」
蘇挽煙怔:「什麼?」
代知宛得意的晃了晃腦袋,還沒說話,就見許意暄拉起蘇挽煙的手,示意的笑了笑:「已經三個月了,剛穩下來。」
蘇挽煙眸光一亮,心下更加歡喜:「那確實不夠,落雪,你再去廚房多要些點心過來。」
「是。」
許意暄笑道:「別忙活了,這次來就是想看看你。」
此話一出,剛剛還活絡的氣氛一下就安靜了不少。
前些日子的奪權之爭,許意暄在府中擔心得不得了,想為她做些什麼,卻又什麼都不能做,獨留在府中干著急。
若非她夫君攔著,早些天她就該過來拜訪了。
「上次洗塵宴只匆匆見了一面。」許意暄緊了緊蘇挽煙的手:「這次回來,還回馥州嗎?」
蘇挽煙不知該怎麼回答,不知道余南卿是怎麼想的,但她從來沒想過要在京城逗留。
而且本來這次回京是她瞞著余南卿偷偷行動,按原來的計劃她是要在馥城等余南卿回去的。
見她沉默,許意暄心中瞭然,抿唇說道:「雖然太皇太后不在了,但幼帝執政,朝中群臣不一定信服,夫君前幾日下朝回來同我說,他們已經聯名上奏,請求王爺留在京城,攝政輔佐。」
這件事,蘇挽煙倒沒聽余南卿說過。
不過,她若身為朝臣,也定會提出這樣的需求,畢竟余南卿的能力擺在那裡,哪怕執政到幼帝成年後,再將政權歸還也可以。
代知宛接了許意暄的話:「現在朝廷希望王爺攝政的呼聲很高,定安侯也贊同這一舉動。」
她們是希望余南卿留在京城的,於理,幼帝如今才八歲,余南卿一走,政權很難不被朝臣瓜分,於情,她們也不希望蘇挽煙到處奔波,留在京城她們也能有個照應。
雖然權不比恭親王府,但如今是定安侯,學士府,昌國公府,順國公府四家聯手,恭親王府還會被針對的事,估計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不會再發生。
現在蘇挽煙留在京城十分安全。
蘇挽煙勾唇:「我想,我們應該還是會回馥城。」
也不是非要遠離朝堂什麼的,京城很好,繁華又熱鬧,但馥城也不差,在馥城定居那些段時間,她早就喜歡上了那裡的生活。
而且京城能人居多,朝中也不是只有奸滑鼠輩。
余南卿現今已是馥州蕃王,稅法才剛頒布沒多久,他還有自己的事需要去做。
此話一出,許意暄跟代知宛相視了一眼,不由齊齊一笑。
「其實我們也猜到了你會這麼說,既然如此,回去我再跟夫君商量一番。」
「難得聚在一起,不要管那幫男人的事了,挽煙,你準備什麼時候走,怎麼也得過完年才啟程吧?」代知宛問道。
蘇挽煙點頭:「不出意外,應該是年後。」
現在大雪封山也不宜趕路,想到上一年的遭遇,她笑著補充了一句:「大概要等到三月化雪後。」
「那敢情好,還能趕上三月三廟會,屆時我們來約你。」代知宛說完,又掰著手指頭數:「三月三之前,還有除夕宴,正月,元宵,龍抬頭……」&="&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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