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只是蹲了太久。」
她站在原地緩了緩，攔下正欲蹲下幫她收拾的馮曉童：「我一會兒自己收拾就好，你不用幫我了。」
「許曇姐還是坐著吧。」馮曉童撇開許曇抓著她的手，推來椅子扶許曇坐下，「你現在站都站不穩。」
腿麻得沒勁兒，許曇也就沒推脫，順著馮曉童的力道坐在椅子上。
馮曉童收拾著掉落在地的書，忽然說了一聲：「對不起，許曇姐。」
她的道歉讓許曇有些莫名：「怎麼了嗎？」
「前天的事許曇姐應該也知道了吧……就是《尋山海》上線那天……」
許曇大概知道她想說什麼了。
《尋山海》上線那天，也就是江祈和方禮嘉一起走進茗越雲邸的視頻被馮曉童前男友林奕驍曝光的那一天。
大概是記恨江祈在全公司通報他品行不端的緣故，林奕驍這段時間一直在跟蹤江祈。
而好巧不巧，江祈最近和方禮嘉有項目需要合作，又趕上去茗越雲邸給她布置禮物，兩人沒少相繼出現在茗越雲邸門口，便讓林奕驍有了在《尋山海》上線那天曝光視頻，給江祈扣一頂「品行不端」的帽子的想法。
「你不用道歉，這和你又沒關係。」
許曇看著馮曉童開口，接過她幫忙撿起的掉落在地上的書，抿了抿唇，欲言又止：「而且他現在……」
事情發生之後，江祈報警。
警方的通告一出，輿論的形勢迅速調轉，林奕驍也被警方拘留。
這對於她和江祈來說無足輕重，但是對於馮曉童來說，應該會不好受。
曾經愛過、崇拜過的人是這副模樣，應該挺難接受。
卻聽馮曉童忿忿地說：「他活該！」
罵著就拿起手中的書擋住自己臉：「太丟臉了，以後別人問我前男友叫什麼名我都說不出口，也不知道到底是誰留下案底。」
許曇笑笑，抽過她擋臉的書放在桌上，感覺自己的腿也緩得差不多了，也蹲下來和馮曉童一塊撿書。
書很快被撿起來，壘成很高一疊。
許曇還在思考著要不要把一些書放進柜子時，又聽馮曉童說：「姐夫好厲害啊，《尋山海》原來是他構思的，難怪華韻最近要把他請回去。」
「請回去？」許曇有點不明白。
「對呀。我那天看盛啟官博的公告，說是盛啟遊戲的主創團隊都去華韻了。」
訥訥地啊一聲，許曇解釋道：「其實這件事是我搞錯了，他之前就在華韻，沒在盛啟。」
江祈和她說起這件事時，她才知道她當初不經意間說的話鬧出一個烏龍。
「哦哦這樣。」
馮曉童是有點疑惑的，她不明白為什麼這種事都能搞錯，但她也沒想問太多。
見許曇也不再需要她幫忙，便說：「我先回去做今晚直播的預告片啦。」
許曇點點頭，和她道了一聲謝，繼續低頭翻著壘得很高的書，打算把最近用不上的書放進柜子里，免得再碰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