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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彥眉心一緊,眸中閃過一抹晦暗的光。

「無論她是走是留,二嫂心裡都不痛快,這招釜底抽薪既狠毒又致命。」

感受到他對姚瑾的憎惡,雲笙眸光一斂,眼底划過一絲沉思。

愛之深、恨之切。若非恨毒了徐溪,她又怎會捨棄多年的愛慕,絕決地以身入局?

連他們都能看出姚瑾心存報復,徐二爺那般聰慧,又怎會看不透呢?可他還是鐵了心要娶她,甚至為了她不惜和妻兒決裂。

姚瑾終究比她想像中的還要可怕。可這樣強勁的對手若是能離開侯府,於她而言甚至算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在丁香院這一場爭執後,章氏就病了。就連徐二爺迎娶姚瑾那日,她都沒有出現在人前。

對勛貴人家而言,娶平妻這樣的事實在有些上不得台面,所以婚宴並未大操大辦,來赴宴的也大多是舊日和徐二爺交好的同僚。

至於那些沒來的,大多也讓管家送了頗為豐厚的賀禮來。

許是覺得丟人,老夫人只在新人跪拜時短暫地坐了片刻,並未出現在後來的宴席上。

婚宴之事乃陳氏一手操辦,風寒痊癒後的雲笙則幫著她招待來赴宴的女眷。

來赴宴的夫人們大多和章氏同齡,不但對她的遭遇深感同情,甚至莫名地同仇敵愾,連帶著看向雲笙的目光都有些微妙。

一頓飯吃得味同嚼蠟,直到送走了賓客,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浮光院後,雲笙才終於鬆懈下來,癱軟在梨花木椅上,重重地呼出一口濁氣。

「累了?」

徐彥一進門就看見了她倦怠的模樣,不禁唇角一彎,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

撞上他戲謔的眼神,雲笙心頭一凜,尷尬地坐直了身子。

「夫君累嗎?」問話的功夫,她已經拎起茶壺給他倒了一杯熱茶。

水霧升騰,茶香四溢。他眉心一松,緩步走到桌前坐下,接過茶杯的同時,輕輕握住了她的手。

「先前還沒什麼感覺,你這麼一問,倒真是有些乏了。第一次招呼那些女眷,你感覺如何?」

他抿了口茶,神色慵懶地望著她,並未漏掉她眼底一閃而逝的尷尬。

「那些夫人們都挺和善的。」雲笙避重就輕地答著,並未抱怨自己所受的冷待。

「年紀大的人大多迂腐,她們見二哥娶了姚瑾,對著年輕貌美的你自然不會太熱情。」

聽了徐彥的回答,雲笙眸光一怔,先是錯愕地望著他,而後慢慢地漲紅了臉。

這還是他頭一回誇讚她年輕貌美,又是在這樣的情

境下,怪叫人難為情的。

「夫人,熱水已經放好了。」

枇杷的適時出現在一定程度上緩解了她的尷尬,她緩緩抬眸,嗓音輕柔地說道:「既然夫君乏了,那就先去梳洗吧。」

看著她緋紅未退的臉頰,徐彥眸光一動,放下茶杯的同時,拉著她一塊兒站了起來。

「夫人可願為我效勞?」

他話音剛落,枇杷面上一熱,窘迫地退了出去。

觸到那熱切幽深的目光,雲笙心頭一顫,面上爬滿了紅暈。

往日的記憶一股腦地翻湧而上,想到那兩回的共浴,她臊得面紅耳赤,連心口都有些發慌。

看著她覆滿紅暈的臉頰,徐彥呼吸一緊,拽開椅子後,忽然將她攔腰抱起。

失重的一瞬間,她嚇得驚呼一聲,恐慌地抱住他的脖子。

「夫君,你快放我下來……」

徐彥無視她羞赧的懇求,步伐穩健地將她抱入了浴間。

落入浴桶的那一刻,她驚慌失措地抱著他的肩膀,連開口求饒的機會都沒有,就被他緊緊地壓在了桶壁上。

她重心不穩地摟著他,此刻已經顧不得羞窘,只剩下無邊的慌亂。

被熱水打濕的衣裙緊緊地包裹在身上,透出玲瓏有致的曲線。徐彥呼吸一熱,重重地堵住了她的唇。

呼吸緊密交纏,心跳驟然失序,許是憋了太久,又恰逢醉意上頭,他不再耐著性子溫柔誘哄,而是強勢地索取著她的甜美和溫柔。

厚重的衣物被一件件剝離,凌亂地拋在了濕滑的地上。滾燙的熱水隨著木桶的晃動而來回激盪,漾開了一圈又一圈難耐的酥麻。

風暴漸息,她被徐彥從水中撈起,額頭和發間都覆上了一層細密的汗。

他扯過掛在屏風上的布巾,將她緊緊地裹住,連水漬都沒擦乾,就抱著她走回了榻上。

跌落柔軟的被褥後,布巾被無情地扯落,濕濡的髮絲堆在枕畔,眼角淚痕未乾,楚楚可憐又妖冶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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