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心喜歡你,也是真的想娶你。雖然只是妾室,可我會竭盡所能地護著你,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
說罷,他低頭在她的唇角印上一吻,而後輕輕揉了揉她的發頂。
「再給我幾日,等我安排好一切就會帶著聘禮來娶你。」
「若是夫人仍不答應呢?」枇杷心頭一緊,眼底閃過一抹憂慮。
瞥見她眼底閃動的不安,陸祈伸手撫了撫她的眼睛,神色溫潤地說道:「別擔心,我一定會說服她的。」
枇杷紅唇微啟,正想說些什麼,門外卻忽然傳來了一道輕柔的嗓音。
「枇杷姐姐,我屋裡的蠟燭燒完了,你可以借一支給我嗎?」
聽出那是紫月的聲音,枇杷心口一緊,強忍著慌亂,顫顫答道:「好,你等著,我給你送來。」
說罷,她抽開床前的矮櫃,取了一支雪白的蠟燭,慌忙走到了門前。
怕紫月看見屋裡的陸祈,她不敢將門拉開,只能擠在門口,將蠟燭遞給她。
「都這麼晚了,姐姐怎麼還不睡啊?」見她屋裡亮著燭光,紫月滿臉疑惑地問道。
「外頭冷,你快回去吧,我一會兒就睡。」
「好,謝謝姐姐。」紫月甜甜一笑,拿著蠟燭走回了隔壁的屋子。
見她回了屋子,枇杷高懸的心才算是落了地。這時,陸祈緩緩走至身後,輕輕攬住了她的腰。
枇杷嚇得一哆嗦,差點驚呼出聲。
「怕什麼?」陸祈含笑望著她,眼底閃著淡淡的戲謔。
枇杷面上一熱,不自在地扯下他的手,焦急地催促道:「你快回去吧,別被人發現了。」
他原本還想說些話逗逗她,可對上她如臨大敵的眼神,他便歇了逗弄的心思,垂首吻了吻她的額頭,在她羞窘的眼神著含笑而去。
陸祈走後,枇杷羞赧地關上門,回到榻上後卻怎麼也睡不著了。
就這麼翻來覆去,直到四更天她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這一耽擱,早上便起遲了。
雲笙知道她心情不好,便也沒苛責什麼。
用過早膳後,徐彥就帶著她出了門,乘著馬車去了平安巷的一間梨園。
戲樓的雅間裡,雲笙好奇地張望著底下寬闊的戲台。班主捧著冊子來請他們點戲時,徐彥笑著將冊子遞到了雲笙手邊。
「夫人點吧。」
接過冊子後,雲笙凝眸看了片刻,最後點了一出《救風塵》。
班主走後,徐彥伸手將她攬在懷裡,笑著問道:「怎麼點了這齣戲?」
「別的都在母親和大嫂的生辰宴上看過了,這齣戲倒是沒見過,夫君可知演的是什麼?」
窩在他懷裡的雲笙笑吟吟地仰起頭,眸中似有萬千星辰,明媚得讓人移不開眼。
徐彥心口一熱,垂首在她唇邊落下一吻,粗啞著嗓子說道:「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對上他殷切的眼神,雲笙面上一熱,頓時紅了臉。
看著她含羞帶怯的模樣,徐彥喉結一滾,不受控地堵住了她的唇。
唇舌廝磨之際,戲台上的咿咿呀呀地唱了起來。
親吻的間隙,雲笙推開了徐彥,嬌喘著說道:「已經開始了,我們看戲吧。」
徐彥唇角一勾,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是該看戲了,你且好好看。」
說著,他摟住她的腰輕輕一翻,將她的臉轉向了窗戶。
「夫君……」雲笙羞惱地轉過頭去,卻正巧對上他飽含深意的眼神。
她心口一顫,眼底滿是慌張:「不行……」
「不會耽誤你看戲的。」他唇角一揚,勾出一抹歡愉的笑,溫熱的手掌已經撩開了她繁複的裙擺。
「會被人瞧見的……」雲笙顫顫扭著腰,秀氣的眉毛緊緊皺起,明眸里滿是羞窘。
「不會有人窺伺我們的,專心看戲吧!」
箍在腰上的手漸漸收緊,不容她有片刻閃躲。
雲笙渾身僵硬地感受著他綿長的氣息,一雙眼睛不安地瞄向窗外,卻散亂得無法聚焦。
感受到她的緊繃,徐彥輕笑著抬起頭,和她一起看向了戲台。
雲笙剛要鬆口氣,他就再度作起亂來。
「別……」若不是她咬著牙,脫口而出的便是一聲曖昧的低喘。
「專心點,那花旦上來了。」
戲台上,花旦正訓斥著那偽善的周郎,她卻無暇去聽。
雲笙死死地咬著唇,生怕被隔壁的人聽見。直熬到第一場戲謝幕,徐彥才將她翻轉過來。
他眸光熠熠地看著她,唇邊泛起了一抹戲謔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