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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的意思是要派人去賑災,可賑災治標不治本,災銀能不能落到實處還未可知,若不從根源上解決旱情,往後還會讓百姓受災情所困。」

聽著他憂心忡忡的講述,雲笙眉心一動,輕聲說道:「眼下安撫住災民才是最緊要的,賑災是最為直接且短期內最有成效的辦法了。」

聽了她的話,徐彥鬱郁嘆息道:「若賑災的人肯真心實意地為百姓考慮,那麼災情或許很快就能平定。可歷朝歷代,下派的官員大多都會藉機牟利,根本不會管百姓死活。」

「如果找不到可靠的人,那有沒有可能讓太子親自去賑災呢?」

望著她天真的眼神,徐彥凝重地搖了搖頭:「嶺南山高路遙,太子是儲君,怎能冒險親至?」

見她一臉迷惑地看著自己,徐彥苦笑著摸了摸她的額頭:「不說了,早些睡吧。」

雲笙不懂朝政,自然不能幫他排憂解難,只能帶著遺憾沉默入睡。

次日她醒來的時候徐彥就又上朝去了。

因著大旱一事,連身在戶部的陸祈也忙得腳不沾地。

白日裡,雲笙就和枇杷待在一塊,到了晚上,枇杷回去了,她就在屋裡等著徐彥回來。

一連半月,賑災的人選都沒有定論。看著徐彥每日忙進忙出的身影,雲笙只能給他燉些補氣養身的藥膳。

這日,她正在廚房盯著藥膳,紫月卻送來了一封信箋。

「夫人,門外有人給您送了一封書信。」

雲笙疑惑地接過信封,拆開一看卻愣住了。

「夫人,是誰給您寫的信啊?」

耳邊傳來了紫月好奇的追問,雲笙卻合上信箋,淡淡答道:「你在這盯著,我出去一趟。」

她攥著那封信,回屋裡換了一身衣衫,叫上了紫英,就坐著馬車出門了。

馬車停在吉慶樓門外時,她溫聲交代韓平:「你在外頭等著,紫英陪我上去。」

「是。」韓平輕聲應下,神色泰然地等在了門外。

雅間內已經上好了茶水,香爐內燃著沁人心脾的甜香。

雲笙緩緩走到桌前,目光卻被牆上的那一幅荷花吸引了。

她正駐足欣賞之時,緊閉的房門被人緩緩推開。聽到動靜後,她緩緩轉過頭去,便看見了推門而入的徐溪。

見來的是徐溪,紫英的眼中閃過難掩的驚異。可下一刻,她就被雲笙支了出去。

「你先出去吧。」

「是。」縱然心中疑惑,她仍是順從地退了出去。房門合上後,她卻不敢走遠,而是謹慎地守在了門外。

徐溪緩步上前,順著她的目光,望向了掛在牆上的那一幅荷花。

久遠的記憶忽然變得清晰,想到那份懵懂熾熱的愛戀,他心頭一緊,喉間涌滿了苦澀。

物是人非事事休,那段無疾而終的情思不該再被想起。

他艱難地移開視線,沉默地坐在桌前,隨手拿起茶杯,心緒不寧地喝下了那杯澄黃的茶水。

「你約我來,是有什麼事嗎?」放下茶杯後,他嗓音乾澀地問道。

雲笙愣了一下,眼底覆滿了疑惑:「不是你約我的嗎?」

徐溪眸光一震,瞬間意識到了不對。他猛地站起身來,神色凝重地說道:「糟了,我們怕是被人算計了。」

他話音剛落,緊閉的房門就被人用力地推了開來。

望著站在廂房外的老夫人和徐二爺,雲笙心頭一凜,瞬間變了臉色。

「賤人!」老夫人氣得咬牙切齒,哆嗦得幾乎要站不穩。

見狀,荀媽媽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眼底充滿了憂色。

「畜生!」徐二爺憤怒地走上前去,一把攥住了徐溪的胳膊,「你怎麼敢!」

被制住的徐溪眸光一沉,焦急地辯解道:「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樣,你聽我解釋!」

「解釋?」徐二爺震怒地低吼著,眼底寫滿了心痛和失望,「你還有什麼可解釋的?徐溪,你這麼做對得起你三叔嗎?」

說罷,他悲憤地捏緊拳頭,側首看向了面色蒼白的雲笙。

「三弟待你情深意重,你怎麼能如此不知檢點?」

聽著他顛倒是非的指責,雲笙焦灼地辯解道:「不是這樣的,我沒有……」

「你還嫌不夠丟人現眼嗎?有什麼話回了侯府再說!」

走出吉慶樓時,看見被捆住的韓平,雲笙眸光一凜,一顆心瞬間沉到了谷底。

第90章 陷害二若敢無中生有,我定讓人拔了你……

一回到侯府,雲笙被兩個婆子押進了莊嚴冷肅的祠堂。

老夫人甚至都沒有給她辯解的機會,就強硬地將她關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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