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蘇莞絲的清白名聲,薛賾禮可以將薛國公府與自己的名聲先往後放一放。
周圍的賓客們也瞧出了薛賾禮的態度。
那幾個與薛賾禮交好的公子便開口道:「這兩人必是不懷好心,故意在大婚當日來觸薛國公府的霉頭。」
「是了,他們一無證據二無證人,只為了給世子夫人潑髒水呢。」
「仁兄此言差矣,哪怕有了證人,說不準也是他們串通好的。」
這麼一來,也算是給蘇莞絲解了圍。
等冬兒拖走了那兩人後,薛賾禮便恢復了面色,去花轎里將蘇莞絲扶了下來。
他出身優渥,又是自小到大金尊玉貴的少年郎,先是娶了個出身低微的女子為妻。
大婚當日出了這麼難堪的亂子,他的俊容里卻不見半分惱怒,而是上前極盡溫柔地握住了蘇莞絲的手。
他仿佛根本不在意流言蜚語,只在意手心裡妻子的感受。
果不其然,有賓客聽見薛賾禮走過他身邊時,柔聲問他的妻:「手這麼冷,可是被嚇到了?」
他那乖巧的妻輕聲回答:「夫君,妾身不冷。」
兩人如神仙璧人般跨過了薛國公府的門檻,薛賾禮緊緊握著妻子的手,不顧周圍的流言蜚語,只一心帶著她進了正堂。
正堂內上首的紫檀木太師椅里坐著薛老太太與唐氏。
兩人已聽聞了府外鬧出的事端來。
她們都知曉蘇莞絲的過去,猜出了是有人在故意鬧事,卻還是忍不住責怪起了蘇莞絲低微的出身。
只是薛賾禮一味地護著蘇莞絲,今日又是大喜的好日子,薛老太太與唐氏心裡再不樂意,臉上也要露出幾分笑影來。
喜婆們領著這對新人進了門。
本朝拜堂儀式也簡單了許多,拜了長輩,夫妻對拜後,喜婆們便唱著喜詞,將蘇莞絲送進了新房。
松柏院已修一新,蘇莞絲被喜婆們攙扶著去新房內等待,薛賾禮則留在外間喝酒宴客。
二房三房的女眷們在新房裡陪著蘇莞絲說話。
除了薛雅鈴外,其餘的人與蘇莞絲並不熟絡,說了幾句話便去耳房內歇著了。
薛雅琦瞧了兩眼蘇莞絲,知曉自己已為了唐夢蝶得罪了她,再想修補彼此的關係已是太晚了些。
她便識趣地離去,讓蘇莞絲與薛雅鈴說些體己話。
閒雜人等一走,薛雅鈴便道:「人都走了,嫂嫂有什麼事要吩咐?」
蘇莞絲坐在鋪著大紅色喜絹的架子床上,頭上還頂著紅蓋頭,只能隔著紅蓋頭對她說:「今日有人鬧事,我想請你幫我去查查蘇妙嫣的行蹤,或者瞧瞧丹陽縣主府里有沒有什麼消息。」
她迫切地想知曉幕後兇手是誰,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好。」薛雅鈴答應得也很痛快,她立在原地,靜靜地打量著端坐在喜床上的蘇莞絲,忽而笑了。
薛雅鈴又說:「其實嫂嫂根本不用害怕,您有大哥哥的心愛,只靠著這一點就能在薛國公府里立足。以姐姐的本事,早晚是能將薛國公府的中饋牢牢攥在手心的。」
誰知蘇莞絲聽了這話卻沒有露出什麼喜色來。
她沉聲半晌,只道:「你說的沒錯,夫君確實待我很好。但是雅鈴,這世上的事講究一個變幻莫測,誰也不知曉將來會發生什麼,今日你能靠人,明日說不準就只能靠自己,與其將心思放在依靠別人身上,不如自立自強。」
這是蘇莞絲與薛雅鈴相識至今,說的最掏心肺腑的一番話。
薛雅鈴也明白,蘇莞絲是在告誡著她,不要過分依賴李慎,也不要將所有的情愛與歡喜都放在李慎身上,不要讓一個男人左右自己的人生。
可她已經墜入了情網,再沒有回頭的餘地了。
「嫂嫂說的是,我受教了。」薛雅鈴滿口敷衍地答應了,與蘇莞絲閒聊了一會兒,見外院裡傳來了動靜,知曉是薛賾禮回來了,這才離去。
她一走,沒過幾息,薛賾禮便帶著一身酒意進了正屋。
丫鬟和僕婦們紛紛退下。
薛賾禮神智尚且清明,借著龍鳳花燭搖曳的光暈,緩緩走到了喜床前,望向了自己的妻。
他笑了笑,問蘇莞絲:「可是餓了?」
蘇莞絲搖搖頭,道:「夫君可是喝了很多酒?」
薛賾禮欺身上前,拿了喜秤撥開她的紅蓋頭,剎那間,蘇莞絲精心妝扮過的臉蛋便緩緩出現在他眼前。
他嘴角的弧度愈發上揚。
許是這一刻,他琥珀色瞳仁里映出的溫柔太過真摯,蘇莞絲心跳漏了一拍,只道:「夫君,妾身不曾與人定下過婚事,娘親只在幼時玩笑似地與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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