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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這一鬧,卻讓薛賾禮低吟出了聲:「我的小祖宗,你可別亂動了。」

蘇莞絲這才意識到自己抓住了什麼,她紅了臉頰,只道:「是夫君先嚇了我一跳。」

薛賾禮嘴邊柔意勸哄著,到底是折騰了蘇莞絲兩回,這才盡了心。

屋外伺候著的冬兒與雲枝已見怪不怪。

雲枝進屋送完水,又急匆匆地跑去了耳房。

冬兒好奇,追上前看她要做什麼。

一進耳房,便借著微弱的燭火瞧見了角落裡擺著的送子觀音像。

只見雲枝飛速地折了兩支香,而後虔誠地敬拜了送子觀音。

她嘴裡還念念有詞,冬兒細聽了一會兒,發現雲枝正在為蘇莞絲求子。

他一下子就崩不住笑了,只道:「你這也太急切了些,夫人進門一個月沒到,怎麼就開始求子了?」

雲枝才不理他,被他問得煩了,才說道:「你一個男人家當然不懂,後宅里的女子,有了子嗣傍身,才算是真正站穩了腳跟呢。」

冬兒當然不敢反駁她的話語。

兩人守了一夜,晨起後冬兒去安歇。

才睡下沒多久,便聽見外頭響起一陣陣吵嚷聲。

這吵嚷聲里夾雜著女子聲嘶力竭的哭喊聲。

青天白日的,可把冬兒嚇出了一身冷汗。

他醒來後忙問小廝們:「外頭發生了何事。」

那小廝也是個愛看熱鬧的人,旋即答道:「是二房出了事,聽說是四姑娘身邊的春桃和霜降被活生生打死了。」

冬兒聽了這話,嚇了一跳,慌忙進屋去問蘇莞絲。

蘇莞絲正在給窗欞旁擺著的蘭花澆水,聽見冬兒的問話,眉眼柔柔地答道:「嗯,是有這事。」

春桃與霜降與冬兒也有幾分交情。

昨日還好端端的兩個人,今日卻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

冬兒臉色有些不好看。

蘇莞絲便讓他去耳房裡歇了歇。

雲枝擔心冬兒,雖留在屋內伺候,可卻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樣。

蘇莞絲笑她:「怎麼?你也想去耳房歇著了?」

雲枝赧然低頭,道:「大奶奶又打趣奴婢。」

說是打趣,可蘇莞絲卻沒有多少說笑的心思。

她瞧了一眼眼前如花似玉的雲枝,只嘆道:「你可瞧見春桃和霜降的下場了?」

雲枝一愣。

蘇莞絲放下水碗,拉著她去內寢,細聲細語地說道:「雅鈴的姨母肯為她豁出去,去鎮國公府大鬧了一場後,不僅保住了她的性命,而逼著兩家定下了婚事。」

雲枝也知曉此事。

今早前院傳來的消息,說二老爺與鄒氏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氣了個夠嗆。

可鎮國公府主動提起婚事,他們也沒有拒絕的道理。

鄒氏到底不忿,罰了薛雅鈴跪祠堂,將她身邊的貼身丫鬟活活打死,安排了自己的人手伺候她。

雲枝也為春桃和霜降惋惜,只是不明白蘇莞絲與她說這話的用心。

見她疑惑,蘇莞絲便將話挑明了:「可若不是雅鈴的姨母不顧生死鬧了出來,鎮國公世子根本不會管雅鈴死活。還有,雅鈴曾偷藏過鎮國公世子的一封手信,那封手信就在她姨母手裡。證據確鑿,鎮國公府抵賴不得,為了名聲才娶了雅鈴。」

薛雅鈴做了私通的糊塗事,好在她被男歡女愛蒙蔽後,還能保持理智,偷藏了李慎的手信。

這封信,不僅保住了她的性命,還為她掙來了這樁上好的婚事。

雲枝的眸光依舊純澈真摯:「那四姑娘也算是得償所願了,只是可惜了春桃與霜降。」

蘇莞絲愛憐地替她攏了攏鬢邊髮絲,只道:「我只是想告訴你,別將全部的情愛用在男人身上。嘴上的愛若有十分,心裡的愛留有三分就夠了,別像雅鈴一樣傻,還白白抵上了春桃和霜降的性命。」

莫名地,雲枝從她這番話里聽出了些哀切的意味。

她不敢反駁,用力點了點頭,將她這話反覆琢磨了幾番。

夜裡。

蘇莞絲趁著薛賾禮去沐浴淨身,特意挑了一件薄如蟬翼的寢衣,又精心妝點了一番。

她本就貌美,如今刻意曲意逢迎,一顰一笑皆蕩漾著醉人的風情。

薛賾禮是恨不得死在她身上。

待一切偃旗息鼓,蘇莞絲拖著疲累的身軀求了薛賾禮一件事。

她仿佛是深思熟慮過,才出言懇求薛賾禮。

薛賾禮沉吟過後,道:「不是我不想幫,只是四妹妹未必願意。她與府外的姨母一唱一和,顯然是打定了主意要嫁進鎮國公府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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