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能助她脫身的人只剩下薛老太太。
薛老太太最是護短心軟。
思及此,史清蘭便紅著眼眶對薛老太太說:「老祖宗,清蘭最是尊敬大表嫂,絕不可能做出此等腌臢之事來。清蘭也根本不認得這個小丫鬟,更不知曉她從何處偷來了這玉釵,又是誰指使她陷害我。」
一番話顛倒黑白,再配上她那楚楚可憐的模樣,已是成功打動了薛老太太的心。
薛老太太望向薛賾禮,見他臉色緊繃,一臉的陰鬱惱火。
證據在前,便是她想為史清蘭說話,總也要顧忌一大家子的面子。
就在薛老太太沉默不語的時候。
薛賾禮嗤笑一聲道:「鐵證如山,你還抵賴什麼?」
史清蘭還要再辨,薛賾禮卻不想再聽,只道:「事實勝於雄辯,孫兒不想去追究裡頭的細節,在座的都是耳聰目明之人,今日是史清蘭故意挑起絲絲懷孕一事,又上躥下跳地將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絲絲懷孕一事上,她安的是什麼心,大家心裡都清楚。」
薛賾禮神色清明,是越說越起勁,越說越心疼絲絲的不易。
史清蘭存了壞心,想用假孕栽贓陷絲絲,致她於不仁不義的境地。
若不他在一旁保護著絲絲,為她撐腰、為她說話,絲絲還不知曉要被她們欺負到什麼境地。
思及此,薛賾禮心中的戾氣已是積攢成了滔天的怒意。
憤怒到了頂,他的俊容里反而露出幾分滲人的笑意來。
「別的事我可以不追究,只是從今日起史清蘭不許再住在我們薛國公府。」
「你……」薛老太太最怕的就是從薛賾禮嘴裡聽見這麼一句話。
當初史依蘭就是一連犯了幾次錯,而後被薛賾禮無情地趕出了薛國公府。
這事說到底也怪不了薛賾禮冷漠不講情面,到底是史依蘭做事太輕狂蠢笨了些。
原以為換了個知書達理、聰慧嫻雅的史清蘭過來。
她多少也能為史家掙點臉面。
沒想到她竟然在陰溝裡翻船,最後落得個與史依蘭一樣的結局。
滿心悲憤之下,薛老太太那淬著森然惡意的眸光已越過眾人落在了蘇莞絲頭上。
這齣淺顯的計謀誰都能想的明白。
史清蘭是存了陷害蘇莞絲的心思,蘇莞絲便將計就計,尋來一個丫鬟咬死了是受史清蘭的指使。
可她瞧得分明又有什麼用?
內宅里的陰謀詭計,計謀淺顯還是深遠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個當家男人願意相信誰。
薛賾禮顯然是只相信蘇莞絲一人的。
他又是認死理的人,今日的事若不能善了,只怕清蘭的下場會比依蘭還不如。
「禮哥兒,你……」薛老太太還要為史清蘭求情。
薛賾禮卻不冷不淡地打斷了她的話語。
「祖母,您是最了解孫兒性子的,孫兒的忍耐已到了極限,只將她送回金陵,已是看在您和史家長輩的面子上了。」
若由他的心意來處置,史清蘭的下場會比史依蘭更慘。
到了此時此刻,薛老太太才終於淡了讓史清蘭做薛賾禮平妻的心思。
薛老太太立時卸了力氣,半晌只道:「清蘭有錯,卻錯不至此。刑部尚書家的嫡子文學武略還算出眾,明日我就讓保山上門,將兩家的婚事定下來。」
這已是薛老太太能做的最大的退步。
薛賾禮卻緊繃著一張臉,心裡是不肯痛快應下的。
憑什麼史清蘭作惡多端後還能嫁得良人?
眼前著明堂內局勢緊繃。
唐氏立刻出聲打圓場道:「原也不是什麼大事,都是一家子親眷,不必將事情做絕,大家都各退一步吧。」
有了唐氏解圍,薛老太太立時對不遠處的史清蘭說:「清蘭,快些向你大表哥和大表嫂道歉。」
時勢所迫,史清蘭不是不知好歹的人,今日的事她只能吃啞巴虧,也只能向蘇莞絲低頭。
她壓下滿腔憤懣,走上前去向薛賾禮與蘇莞絲道了歉。
薛賾禮卻不肯正眼瞧她,覷見薛老太太與唐氏忙著息事寧人的模樣,只冷笑道:「若今日絲絲真被她誣陷成了假孕,祖母和母親只怕已恨不得剝下絲絲的一層皮了,還會這麼息事寧人嗎?」
唐氏被他說的臉上一紅,半晌沒言語。
還是鄒氏看薛老太太臉色不好看,便出聲勸了幾句薛賾禮。
薛賾禮卻一把拉過蘇莞絲,朝她笑了笑,旁若無人地說:「走,我們回松柏院。」
回松柏院,見薛賾禮氣得厲害,蘇莞絲只能勸他:「夫君別生氣,妾身身上的冤屈也被洗乾淨了,不算什麼大事,息事寧人些也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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