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鄒氏盼著她能勾住薛賾禮的心,哪怕是去長房做個姨娘,也能牢牢握住後半輩子的富貴。
財帛利益動人心。
此刻的金玉煙哪怕還不知曉薛賾禮長什麼模樣,也難免心生期望。
她生的不比蘇莞絲差,甚至還比她明艷動人幾分,連蘇莞絲都能從一個寄人籬下的表小姐成為薛國公府的當家主母。
金玉煙只是想做個姨娘而已,想來也不是什麼難事。
於是,她加快步伐趕去了鄒氏所在的正屋。
鄒氏正在佛香裊裊的玉壇前為兒子誦經祈福,瞧見金玉煙來了,才問了一句:「可瞧見了,她那樣出身的人都能握住長房的潑天富貴,你比她還美些,可有信心攥住薛賾禮的心?」
金玉煙輕聲道:「姨母,煙兒與大奶奶是舊相識。」
這話一出,鄒氏把玩著佛珠的動作一頓,她道:「是了,你們都出身江南。」
金玉煙環視了屋內伺候的丫鬟們,撩開裙擺跪在了鄒氏身前,道:「這件要緊的事,煙兒只敢說給姨母一人聽。」
鄒氏面色一沉,立時屏退了丫鬟們,待內寢里只剩下她與金玉煙後,才道:「你可以說了。」
*
夜沉似水。
薛賾禮拖著疲憊的身軀回了薛國公府。
一回府,他便問門廊處的小廝:「今日宮裡可有來人?」
小廝搖搖頭。
薛賾禮這才鬆了口氣,又匆匆趕去松柏院。
松柏院內燭火通明,正屋裡傳來幾聲丫鬟們的說笑打鬧聲,瞧著是蘇莞絲正在等他回來用晚膳。
他心裡不由地一暖。
這幾日兵部事忙,他日日都要忙碌到夜色迷濛時才能回府。
晨起時他曾囑咐過蘇莞絲:「夫人不必等我回來用晚膳,先顧著自己和孩子。」
蘇莞絲笑著應下,可卻還是執拗地等待著薛賾禮回府後才肯用晚膳。
思及此,薛賾禮便加快了腳下的步伐,如一陣風般奔進正屋。
屋內,紅茹與紅雨正在蘇莞絲身旁步菜。
梨花木桌案上擺著一桌豐盛的菜餚,蘇莞絲卻只動了幾筷子,還要叮囑著丫鬟們將冷了的菜餚拿去小廚房熱一熱。
見此,薛賾禮滿懷愧疚地說:「明日我要換一匹馬。」
蘇莞絲抬起頭,笑著要替薛賾禮解下官袍,薛賾禮卻不肯勞煩她,自己先褪下了官袍。
「是這馬兒不服夫君管束嗎?」她問。
薛賾禮搖搖頭:「這馬跑得太慢,害得我回府也慢了許多,累得你和孩兒餓著肚子等我回來。」
紅茹與紅雨「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蘇莞絲也笑,只道:「夫君放心,妾身在等您回府的時候已經吃過些東西了。」
懷孕初期,她也實在沒什麼胃口。
可薛賾禮依舊悶悶不樂,隨意吃了幾口後,便道:「兵部的事務再有個五六日也就忙完了,到時候我就能好好陪你了。」
蘇莞絲點點頭,抿了口茶後道:「妾身也有件新鮮事要告訴世子爺呢。」
「什麼事?」薛賾禮立馬放下了筷箸,全神貫注地聽著蘇莞絲說話。
蘇莞絲道:「今日金家妹妹來尋妾身說話了,她也是從江南來的,與妾身還是舊相識呢。」
薛賾禮也有些驚訝,道:「這倒巧了。也好,你孕中無事,能有個人在旁說話解悶,也是件好事。」
夫妻兩人說了好一會兒的話,才相攜著去內花園裡散步消食。
夜間安寢的時候,蘇莞絲欲言又止了幾回,最後還是開口道:「妾身有件事想與世子爺說。」
薛賾禮撐著手臂,好奇地望向她:「什麼要緊的事?怎麼弄得這般嚴肅?」
蘇莞絲道:「是妾身在江南的舊事,為防旁人在背地裡暗施冷箭,妾身還是自己交代的好。」
這下薛賾禮的心裡都打起了鼓,等他做足了心理準備後,才開口道:「你說吧,我做好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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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日,鄒氏神清氣爽,一邊總是來長房詢問唐氏何時歸京,一邊仔細照顧著秦容婉肚子裡的孩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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