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道:「當初在普濟寺的事,是我太激動了,還未曾謝過你的救命之恩。」
日子久了,唐氏身邊沒了鄒氏的挑撥離間,她也慢慢想通了些道理。
譬如說當初普濟寺遭劫一事,她的確是發現了蘇莞絲的真面目。
那時那種危急的情況下,蘇莞絲能不動聲色地解決了那兩個黑衣人,也能趁唐氏反應不及而動手殺了她。
可蘇莞絲沒有這樣做,證明她心裡還有幾分善念。
如今她又懷了薛賾禮的子嗣,唐氏也不想再去計較前塵舊事了。
「若太后娘娘說了過分的話,自有我替你解圍,一切都以孩子為重。」唐氏道。
蘇莞絲再度點點頭,笑著對唐氏說:「兒媳謝過母親憐惜。」
馬車行到皇城甬道處,臨下車前,唐氏又囑咐蘇莞絲:「那匕首你可藏好了,若有個萬一,母親相信你的身手。」
蘇莞絲忍俊不禁,到底是低下頭沒有笑出聲來。
負責領路的太監仿佛與蘇莞絲已是熟識了,笑著與她問了好,便要帶她和唐氏趕去慈寧宮。
一路上,那太監笑著與蘇莞絲說起宮裡的趣聞軼事。
聽得唐氏目瞪口呆、不可置信。
四下無人時,她才湊到蘇莞絲身旁輕聲問道:「你怎麼與這太監如此熟悉?」
蘇莞絲笑著回道:「都是母親教我的規矩,您說,砸厚厚的銀子下去才能讓人為自己所用。」
宮裡宮外的奴僕們都是如此。
前幾回入宮,蘇莞絲每回都帶了厚厚的銀票,大把銀子砸下去,總能砸出點水花來。
唐氏瞭然於心,一時進了慈寧宮的正殿。
她與太后娘娘還有幾分交情,在跟前說笑了幾句,太后便瞥了眼蘇莞絲。
「幾日不見,這肚子都這般大了,薛國公府人丁單薄,是該小心著些。」
蘇莞絲恭敬應道:「多謝太后娘娘關懷。」
說了一會兒話,太后便懨懨地說道:「年紀大了,說一會兒話就沒了力氣,蘇氏也是慈寧宮的熟客了,就自己去偏殿裡歇著吧。」
太后這樣的反應全然出乎唐氏的預料。
她本想陪著蘇莞絲一起去偏殿歇息,只是太后身邊的嬤嬤卻攔住了她,道:「夫人許久未進宮,太后娘娘十分思念您,不如您留下陪著太后說會兒話吧。」
如此一來,蘇莞絲已在宮女們的指引下走進了偏殿。
偏殿之內,清香裊裊。
蘇莞絲心有防備,只讓紅茹上前熄滅了那燭香。
四下無人,紅雨帶著白藥守在蘇莞絲身旁,連太后宮裡的茶水都不敢給她喝,只道:「萬事小心,不可鬆懈。」
每到午後,蘇莞絲就容易犯困。
此番靠在迎枕上,沒過多久便開始昏昏欲睡。
紅茹道:「夫人安心睡就是了,有奴婢們在旁,沒人能傷了您。」
蘇莞絲不過笑笑,沒一會兒便睡了過去。
她睡著沒多久,偏殿的屋門卻被人從外頭推了開來。
紅茹與紅雨嚴陣以待,大有要與來人拼命的架勢。
「你瞧瞧,蘇氏身邊的丫鬟都好生忠心呢。」推開屋門的丹陽縣主瞧見這一幕,停在原地嗤笑道。
紅茹與紅雨認清來人是丹陽縣主後,愈發小心翼翼。
此時,蘇莞絲也被這些亂七八糟的動靜給弄醒了。
她睜開眼,瞧見來人是丹陽縣主,立時提起心道:「臣婦見過太子妃。」
蘇莞絲有孕在身,行禮也不必下跪。
丹陽縣主捧著臃腫的肚子進入偏殿。
「我肚子裡這個,要比你肚子裡的先出世。」丹陽縣主倨傲地抬起頭,沒頭沒尾地蘇莞絲如此說道。
蘇莞絲摸不清她是什麼路數,卻已將袖袋裡的匕首劍刃對準了丹陽縣主。
丹陽縣主卻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笑了笑後低頭撫摸起自己的小腹。
她道:「誰都知曉我這孩子不是太子的,太子也知曉。我這一輩子都活的糊塗,如今有了他,我什麼都不敢去想了,只想將他平平安安地生下來。」
蘇莞絲不明白,丹陽縣主和她說這些話做什麼?
「你一定很好奇,我大張旗鼓地讓太后娘娘召你入宮這麼多次,究竟為了什麼?」丹陽縣主道。
蘇莞絲抬起眸望向她,不語。
丹陽縣主便仰頭一笑,將瀲灩而起的淚意盡數咽下,笑得肆意張揚。
「我告訴太子,說我這個孩子是薛賾禮的,太子信了。」
蘇莞絲震驚地抬起頭,便聽丹陽縣主說道:「就當我欠你們一份人情吧,哪怕豁出我這條性命,我都要保住這個孩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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