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咸不淡地堵回了金玉煙的話語,金玉煙還要跪地祈求她的時候,紅茹與紅雨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
兩個丫鬟用著力將金玉煙架了起來,只道:「咱們屋子裡的地磚可冷了,姨娘仔細傷了身子。」
蘇莞絲也適時地打了個哈欠,只道:「我也累了,金姨娘請回吧。」
她態度堅決,雖聽金玉煙哭訴了一場,卻也只是懷著笑靜靜聽著,沒有發表任何的意見。
等金玉煙走後,紅雨笑著贊她:「我們夫人就是聰明,任憑他們二房怎麼鬧,與我們大房可沒有什麼關係。」
「這還用你說,本來夫人看在兩人是舊相識的份上,還想替金姨娘尋個出路,結果金姨娘是怎麼騙夫人的?」
書房裡睡著的人從薛賾禮變成了二老爺,足以說明蘇莞絲早有防備。
「我給過她機會了,是她自己沒珍惜。」蘇莞絲道。
說完,她就不願意再去想二房之事。
不一會兒,奶娘們將團姐兒抱了過來。
蘇莞絲逗弄著女兒,享受著天倫之樂。
等團姐兒睡著後,她便開始管家理事。
自團姐兒出生後,唐氏就仿佛找到了自己的主心骨,今日收拾起自己的嫁妝箱籠,說要挑幾件最好的首飾給團姐兒做壓箱底的嫁妝。
明日她又開始搜羅女孩子能穿的雲錦綢緞,不僅要給團姐兒做衣衫,還要讓照顧團姐兒的奶娘們也穿上雲錦製成的衣衫。
芍藥笑問:「這也太抬舉這些奶娘們了。」
唐氏卻一板一眼地說道:「照顧孩子可要精心再精心,雲錦再珍貴,哪裡比得上我們團姐兒?」
芍藥笑而不語,遇見紅雨的時候將此事說給了她聽,紅雨也笑:「小姐出生後,太太與我們夫人之間的關係也緩和了不少。」
其實該緩和的從來都只是唐氏對蘇莞絲的態度而已。
無論發生了什麼事,受了多少委屈,她家夫人待唐氏的態度都是一如既往的孝順。
「是了,看著小姐這般冰雪可愛,粉團兒一般的伶俐,誰見了她都會喜歡。」
說笑幾句後,紅雨便將這事說給了蘇莞絲聽。
蘇莞絲也不是小氣的人,這幾個奶娘們伺候團姐兒十分細心,賞她們些雲錦也是應該的。
夜間,薛賾禮回府,面色有些沉鬱。
雖然他在蘇莞絲跟前竭力掩飾著自己的煩悶,可蘇莞絲心細如髮,還是察覺到了他的異常。
她嘆道:「夫君可是在外受了什麼委屈?」
薛賾禮瞥她兩眼,本是不願說出來讓她擔心,可迎上她清凌凌的眸,便道:「是二叔。」
夫妻之間,本該一體同心,不該欺瞞隱瞞。
他道:「二叔打著我們薛國公府的名頭,與康王勾結在了一起。」
話音甫落,蘇莞絲也是一臉的不敢置信。
康王對她的惡意不淺,直至今日都讓蘇莞絲心驚肉跳。
薛賾禮自然也厭惡極了康王,他又奉著皇帝的命暗中跟隨七皇子,如今不可在明面與太子和康王起什麼衝突。
可二叔似乎被眼前的富貴迷了眼,竟借著他的名義要攀附康王。
「祖母過世連一年都沒到,我本是不打算這麼快分家的,可二叔如此行徑,我是忍不下去了。」
薛賾禮目光里染上洶湧惱意,仿佛是恨毒了自作主張的二叔,已是一刻都不能再忍了。
蘇莞絲也明白茲事體大,二叔的行為,一個不好就要連累整個薛國公府。
分家的事也不能再拖了。
薛賾禮不是心軟的人,縱然銘記著薛老太太臨終時的囑託,卻還是毅然決然地要與二房分家。
只可惜二房勾結康王的事不好宣之於眾,所以薛賾禮有些苦惱該用什麼理由來與二房分家。
這時,蘇莞絲便不可自抑地想起了金玉煙白日裡的那番話。
夫妻一體,若真能尋到鄒氏的錯處,藉此分家,也是個勉強說得過去的藉口。
思及此,蘇莞絲便走上前去替薛賾禮揉了揉眉心,道:「夫君別煩心,妾身這兒有個法子,興許能試一試。」
薛賾禮握著她的手,只道:「有你相伴,再難的事都能迎刃而解。」
丫鬟們已習慣了薛賾禮與蘇莞絲這種蜜裡調油的日常氛圍,都見怪不怪。
夜間,薛賾禮穿著寢衣把玩著蘇莞絲的髮絲。
把玩著,把玩著,他就想起了一件很要緊的事。
「蘇妙嫣,成了康王府的妾室。」
冷不丁的一句話,讓蘇莞絲倍感驚訝。
她問:「什麼時候的事?」
「蘇褚衡失去嫣然公主的歡心後。」他語氣平靜地說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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