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為了獲得掌控感。」江寧希分析道,「有一類心理扭曲的罪犯叫『黑暗共情者』,他們具備很強的共情能力,能夠精準地識別出那些心理脆弱的目標,他們擅長扮演完美的拯救者,通過虛假的關懷來建立信任,從而操控目標自殘或自殺。」
唐進很氣憤,「精神疾病患者已經是弱勢群體了,為什麼還要傷害他們?」
「因為他們沒有能力操控正常人。」
林司言道:「如果真有這樣的兇手,那他應該先控制的是王盼。但王盼平時不怎麼出門,兇手有可能是通過網絡與她建立聯繫。」
江寧希又重新審視了陳佳文和吳湄的關係。
她發現,她們兩個人的關係顛倒過來了,陳佳文不是主導者,而是被支配者。她甚至沒有識別出吳湄的謊言。她的情緒反而被吳湄給操控了。
為什麼會這樣?
回到局裡,王小濤匯報了他的工作成果。
「我嘗試通過王盼的手機號定位到號碼使用者的實際位置,但手機信號已經徹底消失了。我懷疑號主很可能已經取出了手機卡,甚至銷毀了它。
手機號最後出現的位置是市中心的一條商業街上,那裡有很多店鋪和住宅,無法鎖定具體地址。」
這讓那人的身份更加可疑。如果Ta只是單純使用王盼的手機號,為什麼在吳湄死後,又要把手機卡給處理掉?
李光耀也匯報了他的調查結果,「吳湄暑假去打暑假工了,工作地點是一個快餐店,包吃包住。裡面的服務員說,她每天都獨來獨往,沒見有朋友找她。
不過,他們說吳湄在那幹了半個月後,突然間就開朗了不少,尤其是打電話的時候,整個人就像談戀愛似的,渾身冒粉色泡泡。」
李光耀不自然地撇撇嘴,說這種比喻他覺得羞恥啊。
「王盼自殺前一段時間,也有這種表現。」唐進震驚道,「她們該不會談的是同一個男朋友吧?」
這種可能性很大。
而且那個人特意用王盼的手機號聯繫吳湄,很明顯是在刻意隱藏自己的身份。
但他要想長期控制一個人,就很難不留下證據。
林司言問道:「那個快餐店在哪裡?」
「在國貿大廈附近的商業街。但她們的宿舍在老城區那邊。」
王小濤驚訝道:「信號消失的地點也是這附近。對上了!那個兇手很可能也在這裡。」
「那附近的房子可不是一般人能住的起的,房價好幾萬呢。難道兇手是個有錢人?」
「也有可能是在那附近打工的打工仔。」李光耀反駁道,「有錢人哪有閒工夫去跟快餐店的服務員談戀愛?」
「……」
為了揪出盜用王盼手機號碼的人,他們又調查了王盼的通話記錄。
王盼沒什麼朋友,通話記錄很少。但是她自殺前一個月,她頻繁跟一個號碼聯繫。
號主叫張銘宇,24歲。
林司言撥打了這個電話。
對方很快就接了。
「你是張銘宇嗎?」
對方沉默了幾秒,就在林司言以為,張銘宇也自殺了時,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怯弱的男聲。
「我是張銘宇。請問您是?」
林司言表明了身份,問道:「你跟王盼是什麼關係?」
「她是我的朋友啊。」
「只是朋友嗎?」
如果是單純的朋友,為什麼王盼會做一對他們的情侶娃娃?
「警察叔叔,您找王盼做什麼?她……她三個月前就已經自殺了。」
「你知道她為什麼自殺嗎?」
「大概知道一點。她爸的控制欲特別強,哪裡都不讓她去,她覺得生活很壓抑,不想活了。她本來就有嚴重的抑鬱症,一受到刺激,就容易想不開。」
「你明天上午能過來做個筆錄嗎?有些事情想要跟你了解。」
對方猶豫了一會,聲音勉強道:「好吧。」
林司言總覺得這個張銘宇也不太正常,說話有氣無力,聽著病懨懨的。
他們這邊在努力調查吳湄的死亡真相,吳湄的父母又開始作妖了。
吳湄的媽媽因為受不了打擊,精神狀態越來越差,吳濤最終還是帶著她去做了檢查,結果直接被確診為精神分裂症。&="&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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