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曾多次盜竊被抓,最近一次被抓是因為偷了工地的建築材料,一個月前剛出獄。
林司言問他要了這兩人的家庭住址。
「他們沒家庭,都是光棍,現在住在老城區的城中村。」
林司言叫上李光耀,又帶上了幾個年輕的警員去城中村逮人。
李光耀道:「就兩個小偷,不用這麼多人吧?」
蘇欣慧嘆氣道:「他們沒有家庭,逼急了,什麼事都可能做出來,還是多帶點人,保險。」
到了曾家兄弟租的房子,裡面卻沒有人。
樓下的房東阿姨被吵煩了,大聲道:「別敲了,這個點他們肯定去麻將館打麻將了,你們去那裡找他們吧。」
麻將館裡光線昏暗,煙霧繚亂,麻將與桌面碰撞發出的聲音此起彼伏。
曾大福翹著二郎腿,嘴裡叼著煙,正要胡牌,突然感覺肩膀被人拍了拍。
他扔出一張牌,氣憤地回頭:「你找死啊,拍我幹嘛,沒見我正打牌呢。小心我一刀砍死你啊。」
「你想砍誰?」
一張熟悉的證件映入眼帘。
「警……警察?」曾大用立刻熟練地蹲下,雙手抱頭,「我認罪。」
其他人聽到警察二字,也紛紛變了臉色。他們可不是單純地打麻將,而是帶賭博性質的,此時都慌得不行。
「曾二福在哪裡?」
一個身材微胖的男人拖著步子過來,他雙手抱頭,蹲在曾大福旁邊。
林司言掃了他們兩眼,嚴肅道:「知道我們為什麼找你嗎?」
兩人很有默契地點頭,曾大福道:「因為賭博。」
「還有呢?」
曾大福縮了縮脖子,「辱罵警察。」他努力解釋道,「我平時不砍人的。」
「還沒交代完,繼續。」
「偷了小賣部老闆的一箱泡麵和一箱火腿腸。」見林司言還不打算放過他,又交代道,「還偷了一個大媽的金鐲子。」
林司言見他們不打算說實話,決定把他們帶回去好好審。
「不是這些嗎?」被帶出去時,曾大福眉頭緊皺,不死心地繼續猜,「是因為我偷了隔壁樓女人的內衣嗎?真不是我偷的,是風吹下來的,我就撿了起來,那女的非說是我偷的。」
林司言瞟了他一眼。
他立刻老實了,「是我偷的。」
曾二福翻了個白眼,「哥,你就別說話了,警察問什麼,咱再答什麼。」
「你懂什麼?我進局子比你多,經驗比你豐富。自己交代,判得比較少。要是被問出來的,往死里判!」
「……」曾二福無語,但你交代得也太多了啊。
進了審訊室,曾大福繼續交代,「我還在街上順走了一個大學生的水果手機。也不是這事?沒了,真沒了,我全部都交代完了。」
林司言問道:「你去過金果小區嗎?」
曾大福臉色微變,他的眼睛滴溜溜地轉了轉,正要開口,就聽到林司言道:「想清楚再說。」
「我們去那個小區踩點了。」
「為什麼踩點?」
「偷東西啊。」
「偷誰的?」
「誰有錢就偷誰的唄。」
林司言看著曾大福,「我們已經查看監控了。你們為什麼跟蹤趙琪琪?」
曾大福見瞞不下去了,這才老實交代,「有人找到我們,說給我們二十萬,讓我們想辦法弄斷趙琪琪的腿。
我們原本是想用電動車撞斷她的腿,但是……但是下不去手。萬一撞死了她,我們可是要坐一輩子牢的啊!我們不敢。再說,為了二十萬搭上一輩子,不值得。」
「誰指使你們的?」
「麻將館的老闆,周翠蘭。」
林司言覺得奇怪,她們應該沒有交集啊,找人害趙琪琪做什麼?
周翠蘭很可能只是一個中間商。
「她為什麼要找人撞斷趙琪琪的腿?」
「這我就不知道了。當時我輸錢輸紅眼了,腦子一熱,就答應她了。但是我們沒動手。
趙琪琪是個好人啊,她見路邊賣鮮花的殘疾女孩可憐,就買下了她所有的花,還挨個送給路人,連我都收到了一朵向日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