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明明都要忘記了。
「我都說了我要跳……」終栩目光落在季舟的腿上,「嚴重嗎?」
「不嚴重,還能走路。」
「以後不要再這樣了。」終栩微微一頓,試圖提醒他,「不要忘記,你還想回家。」
而她,其實不太所謂。
「不是我,是我們,我們都要回家。」季舟認真道。
「其他的不說……你身體不舒服,不是嗎?」季舟又是一笑,表情輕鬆,「阿栩,你別總是想著無所謂生死,所以總是要一個人扛著,我也很能分擔的。」
終栩微微一怔:「你怎麼知道的?」
她心臟是不舒服,但有表現得這麼明顯嗎?
「感覺你很不安。」季舟道,「你很少有這樣的表現。」
「不安是因為……」終栩停止想說的話,轉過身去,「去打卡點拿合影吧。」
打卡點就在旁邊。
終栩掃了一眼四周,剛才站在底下注視著他們的小丑,已經不見蹤跡。
「真是陰魂不散。」
季舟匆匆瞥一眼照片,便以極快速度把照片放在口袋裡。
照片照舊。
飛椅掠過的虛影之下,捕捉到小丑露出的頭部,依舊是注視著鏡頭。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小丑臉上的紅色笑弧似乎更深了些,更像是在笑。
終栩微微有些走神。
她不由自主朝棉花糖車看過去。
季舟注意到了,故意打趣:「我就說你很想吃棉花糖啊。想吃就買啊阿栩,我們被困在一個個遊戲裡,今天不吃的話,明天可能就找不到棉花糖賣咯。」
很多的事情就是這樣,如果錯過,就沒有了。
「有點想吃了。」她輕輕道。
「我去給你買!還是草莓口味嗎?」
不等她拒絕,季舟已經朝棉花糖車的方向走過去。他受了傷,走得一瘸一拐,背著終栩揮手,示意她不要跟上來。
棉花糖甜味濃烈,散發著草莓香精的氣味。
接過草莓棉花糖,季舟一轉身就看到終栩站在自己後面,很近的距離。
「幹嘛?你怕我偷吃嗎?喏,給你。」
終栩接過棉花糖。
她輕輕轉了轉纏著棉花糖的棍子,轉身和季舟往下一個項目點走去。
「怎麼不吃?」季舟側眸看來,好奇地問。
「捨不得。」
聽見她的回答,季舟一時愣住。
因為,好像終栩應該是不會講出這樣柔軟的話來。她有堅固的殼,習慣把最柔軟的部分藏在殼裡。
是因為棉花糖……勾起了一些柔軟的回憶嗎?
嗅著草莓甜味,終栩一路轉動著棉花糖棍子。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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