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這個故事聽起來越來越耳熟,想了想,開始拼接。
「女主要求報警,但男主千方百計地阻止了她。」
「因為他現在是公眾人物,好不容易事業開始有了起色,成為江明市的新貴——他絕對不能被發現自己是嚴遠的兒子。」
程束試探性起了個頭,見終栩幾個人笑盈盈看著他。
他放下了心,知道自己這段故事接對了,於是略一沉思,繼續講述。
「原來他自己也知道,當年的綁架案他就像個縮頭烏龜一樣。不敢協助警察也就算了,連事後也躲起來,不敢面對替自己被綁架的季家,不敢面對在這個事件里犧牲的兩名警察。」
「如果這件事被曝光,迎來的無疑會是輿論討伐。」
「所以他壓住這件事,只是尋了個其他的由頭,把蔣圳華送進精神病院。」
「這個時候,他正在籌備一檔戀愛綜藝。因為彌補心理,他決定和女主一起作為嘉賓上節目,他可笑的認為這是驚喜,可以填補女主被綁架時的心理陰影。」
貝貝亮出自己的撲克牌,她開始銜接程束的故事。
「女主並不打算接受這樣的補償。」
「她原本就是為了愛情才成為藝人,否則,她的夢想可是繪畫。」
「可是生活告訴她,他本就不是良人——在生日當天,他在醫院陪伴其他人;永遠也學不會尊重,不會好好對待她養的貓,打著為她好的名號,每天都在想怎麼把她的貓送走。」
「她壓抑著,忍耐著,直到這件事終於讓她看清他根本不是救命稻草。所以她決定出國追尋夢想,她提出了分手。」
「男主還以為她只是在鬧脾氣,以為自己的付出已經足夠多。」
陳西雨輕笑一聲,繼續這段故事。
「接到分手電話,他大發雷霆,但又不願意'委屈'自己,所以他做出了離奇的選擇。」
「他選擇向和她有幾分相似的另一位藝人葉池池求婚,企圖通過這件事留住她,讓她後悔。」
「他果然接到她的電話,但等到的並不是她的後悔,而是質問她養的貓去了哪裡。」
「他很憤怒,口不擇言地說把貓丟了。不過實際上,是打著為她好的名號,擅自把貓送出去了。」
「她很生氣,她'離開'了。」
終栩徐徐開口。
「就在這時,蔣圳華突然聯繫了他。」
「沒想到蔣圳華居然逃離精神病院,還要邀他出去,因為擔心他不願意去,便威脅,如果拒絕的話,就要向媒體曝光他是嚴遠的兒子。」
「所以,他去了,只不過是在到達地點後,一腳踩死油門,撞了過去。」
「這是蓄意謀害,他做得不錯,沒有留下證據。可惜蔣圳華沒有死,只是成了植物人。」
「之後的一年裡,他的娛樂公司步步高升,走上了行業頂端。但他製作的戀愛綜藝卻遲遲沒有開始。」
「每個人都在問,是不是在等她,他都矢口否認。偶爾也會讓共同好友聯繫她,但她就像是刪除所有聯繫方式一樣,所有消息都石沉大海。」
「直到某天,他在熱搜里看到了她的貓。這是條引起大眾好奇的報導,這隻貓很奇怪,總是在一個地方挖土,像是想要挖出什麼東西來。」
林時的臉色越來越白。
他的每根手指都在輕輕發著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