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髮女人回過身來到床邊,緊緊抱住了她。
「不要怕,曉玲,要活著,會有希望的。」
終栩無聲無息離開。
聽完她的敘述後,月先生再也站不住,邁開腿快步而去。
他正準備敲門,門卻先一步打開了,和裡面的短髮女人同時愣住。
短髮女人名叫成露。
儘管曉玲不打算請月先生這位'神棍',但成露估計還是打算瞎貓碰個死耗子。
幾個人被迎進小房間裡。
成露神色猶豫:「我這裡沒有黃符線香這些東西。」
月先生莫名其妙回頭:「要這些東西做什麼?」
他從自己的道袍里掏啊掏,掏出一個塑膠袋。
「有水嗎?先讓曉玲吃片止痛藥。」
在眾人沉默的目光里,他不好意思笑了:「嗨,大家都這麼熟了,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我其實是個醫生。」
成露和曉玲齊齊錯愕:「難道你也是……」
月先生連忙搖搖頭,示意她們不要繼續往下說。
既然進入未名厝,就不得說自己不屬於未名厝。
「去年我第一次進入未名厝,給族長看診。起初,我並不知道這是個什麼地方,整個過程都是被人領著走,只負責看病。」
「後來還是因為意外,不小心撞見其他年輕人,才知道這個封閉的村落發生了什麼事。」
「我一開始也試圖解釋,告知真相,但是沒有人相信。因為說得太多,還差點死在這裡。」
「還好,後來他們說我身上有什麼能力,可以成為下一任的'月先生',組織游神,每個月工資還給不少,可以打給家人。」
房間裡靜悄悄,眾人聽著他一邊配藥一邊說著。
「我要那麼多錢做什麼呢?我就是想著,既然我說他們不信,那能不能帶一些人離開這裡,讓他們親眼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月先生說到這裡頓了頓, 「還有最重要的,這麼大個事,必須得報警,如果咱們能出去,咱們就是最好的證人。」
曉玲眼睛瞬間紅了:「我們出得去嗎?」
「想辦法出去啊。」月先生神色嚴肅,「你的病有點嚴重,得出去,到醫院去。但說起來,你們又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曉玲流著淚,發不出聲音。成露哽咽回答。
「我們是被拐過來的……」
眾人面色齊齊一變。
他們之前也有所懷疑,封閉的未名厝是依靠什麼傳宗接代。
如果這背後真的有人在'圈養'他們,就不會眼睜睜看著他們近親結婚。
所有不好的猜測都曾掠過腦海,但現在親耳聽見真相,大家還是很難接受。
寧稚握緊她們的手,鼓舞道:「沒事了,今天跟我們一起逃出未名厝吧!」
成露和曉玲對視一眼,看向她:「那我們什麼時候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