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正準備前往換衣間,護士又在旁邊叮囑:「病人和醫護人員的更衣室不一樣哈,不要走錯了。」
在前往更衣室的路上,秋鶴鳴向眾人說道:「手術的事情,能拖延儘量拖延。相對而言,病人的身份在手術室受限更大,你們要儘可能保全自己。」
卓安平緊張地問:「能不能取消手術啊?我好害怕真的被推上手術台。」
「如果我們是醫生,那也許還有辦法。可惜在這裡的身份,我們也僅是助手。」秋鶴鳴沉吟道,「如果有人叫你,不要回應……等真的進入手術室,可能會有很多人來問你們的姓名。」
「根據三查七對的原則,醫護人員必須要確認病人的身份才能進行手術。」想到這一點,他心裡有了思路,神色漸漸嚴肅,「所以無論在什麼情況下,你們都不能回應姓名,否則我擔心手術將會馬上進行。」
幾個恐慌的病人連連點頭。
一旦確認身份,手術開始,就是最危急的時刻。
誰能逃得過麻醉師的麻藥?
終栩思索:「從手術流程必要的角度切入,有沒有拖延的辦法?」
他們想要通關,就要找到'代表噩夢之源的人',收集線索、找人這些,都需要時間。
最好是,不能讓病人被困在手術間,否則就算堅持不回應姓名,遊戲也不會有什麼進展。
秋鶴鳴想了想,點頭道:「手術畢竟嚴謹,必要的流程有不少,等會兒可以想辦法看能不能從流程上拖延,不進入手術間。」
在說話間,他們已經走到更衣室。
醫護人員和病人的更衣室斜對角相對,門口都貼著張列印紙標識。
一位身穿工作服的阿姨推著車走來。
車上堆滿的是清潔烘乾後的衣服,空氣中飄散消毒水的氣味。
「這麼多人要換衣服呢?」阿姨臉上掛著和善笑容,「來阿姨這裡領衣服吧,剛洗過的,可乾淨了!」
從門口向更衣室里看去,裡面光線較暗,不知道是不是冷氣足的緣故,所以顯得尤為陰森。
對比之下,阿姨推車上的衣服顯得舒服多了。
卓安平有些意動,但看向自己的同伴後,默默收回了手。
「不用了阿姨。」秋鶴鳴開口道,「我們就從更衣室的拿,不用麻煩阿姨。」
說完之後,他看了終栩一眼,兩個人當即轉身往醫護更衣室走去。
見狀,剩下的幾位病人由陳西雨帶頭,也迅速轉身進入病人更衣室。
秋鶴鳴腳步匆匆,是很少見的情況。應該是嗅到了什麼危險的氣息。
直到走進更衣室,他的眉頭也沒有舒展。掃視著更衣室的布置,他低聲道:「這個地方不是華雅醫院的手術室。」
他是外科醫生,對華雅醫院的手術室很熟悉。
但走進來後,他就感覺有些違和。
起初專注於和護士對話,他暫且沒有觀察,現在一路走來,違和感更重。
「從環境,到阿姨推車上的衣服,都不是我熟悉的華雅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