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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柯仰頭, 定定地看了傅遲一眼,含糊地「唔」了聲。

傅遲深吸一口氣,把手裡的防狼噴霧丟回書包側兜, 好像從沒認識過雲柯一樣, 說:「平時看著小心思這麼多,被人欺負了也不知道找人。」

這種小混混不糾纏就是最好的, 惹上了就是一身腥, 以後很難擺脫。

雲柯料想傅遲不懂這個,咕噥說了句什麼,連自己都不知道。

誰成想傅遲提著他的書包帶子往後揪了些,朝他一挑眉:「不服?」

alpha力氣很大,硬生生拎著他往後掉了個個兒, 雲柯掙動一下,沒能掙開。

他就像被薅住命門,只能由著傅遲, 往前往後全是傅遲說了算。

雲柯瞪著眼,把那雙黑圓的眸子瞪得得圓,憋屈又憤憤地盯著傅遲看, 傅遲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突然蹙了下眉, 鬆開了他。

傅遲很順滑地將手插回兜里,冷酷地朝雲柯一挑下巴:「走吧,送你回家。」

雲柯是想順著他回家的,可腳步剛往前邁了一步, 又往迴轉。

傅遲腳步跟著一頓,看他像看什麼新奇動物:「自己家都找不到了?」

雲柯低著頭,理直氣壯地使喚人:「」陪我一趟檢驗中心。」

傅遲:「?」

檢驗中心離學校有幾站公交, 正是下課高峰期,車上站得滿滿當當的,傅遲才把腳踏上去,欲言又止又退回來:「要不還是……」

背上一隻手把他推進去了,雲柯風風火火著急忙慌:「別等了,再等人更多。」

等傅遲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站在人群中,四周都擠滿了人,他個子高,在人群中鶴立雞群,臉上帶著不耐的冷,偏偏雲柯還不知覺地伸手拍拍他的手臂:「一會兒就到了,忍忍。」

傅遲臉上的寒冰並沒有褪去,他低眸,聲音都帶了冰碴子:「車就等在外面,你非要來擠公交?」

雲柯:「……」

他怎麼知道傅遲要說這個,雲柯心虛地嘴硬:「我哪兒知道,你又沒說。」

下公交走兩百米就是檢驗中心,有傅遲這個alpha陣著,雲柯一路暢通。

提取液兩天前就制好了,雲柯選了一個玻璃瓶,橙色,金光閃閃,晃動時流光溢彩,光彩熠熠。

知道這是雲柯的隱私,傅遲禮貌地等在屋外,等雲柯珍而重之地把提取液瓶子裝進包里的小隔袋,這才拉好包跑出門。

傅遲垂眸掃他一眼,淡淡道:「走吧。」

可能是因為有上次的陰影,雲柯離開時特意回頭,確定沒人跟著,又重新高興起來。

身旁omega的情緒變化很明顯,從最開始的謹慎小心變成現在歡快活脫的樣子,只用一個傅遲。

他寶貝地捂著自己的包,走路時手臂偶爾蹭到傅遲,隔著層布料,溫溫熱熱。

停車場在北門,雲柯腳步剛要直愣愣往前沖,書包帶被傅遲抬手拎住,傅遲往側邊一指:「走這邊。」

這車雲柯坐過好幾次了,已經能熟練地找到一個舒服的地方窩起來,他給傅遲報了地址,司機開了導航,緩緩融入車流。

路過對街,傅遲坐直了身體,將視線落在窗外,上次他們擁抱時的梧桐樹已經枯黃,落了滿地的金澄澄,傅遲驀地開口:「這個地方,我來過好幾次。」

林蔭遮日,長道寂靜無聲,深幽的巷口是每回omega都會走過的地方,他走過斑駁陸離,青石瓦和著白牆,一步步走近傅遲。

傅遲望著那條小道出了神,他的omega每天放學都會走的路,清瘦的背影落在光點下,書包一定是規規矩矩背好的,校服也一定是拉到最頂處。

閒時會在巷子裡和人玩鬧,也會在窗台讀書寫字,無意的一抬眼,巷中歡聲笑語傳入耳中,他就會溫溫地笑一笑,低下頭繼續寫字。

傅遲望著那方向出了神,即使車子早已開遠,他的視線卻依舊停留在那處。

他說完那句話就不再開口,雲柯心裡有鬼,斟酌半天,搭話說:「是嗎?你來這裡幹什麼?」

傅遲沒答話,他輕輕扣著手指,眼裡像有一絲落寞,對街只隔了幾百米,車子停在雲柯家的巷外,也只過了幾分鐘。

雲柯靜靜等了等,確定傅遲不會再回答他的話以後,抱著自己的書包要下車。

傅遲突然叫了他一聲。

光透過車窗,在他臉上打上一層柔光,他投過來的那一眼好似溫柔,長睫垂下,輕聲說:「以後可以放心走,那些混混不會再來找你。」

雲柯呆愣地抱住書包,慢半拍記起要背上,他手抓著書包帶,呆呆地「哦」一聲。

嗓子裡悶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個謝,車窗落下,傅遲說完那句話就讓車開走了,一刻也不停。

既然傅遲說,那幾個混混不會再來找他,那就是不會,雲柯放心地回到家,呆坐了很久,才慢吞吞地摸出包里的提取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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