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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豬下水這種料理不好就腥臭的東西賣得不貴,他們家還是能常吃的。柳天驕手藝又不錯,每回一出鍋,就得先把自己香迷糊。

想著好吃的,柳天驕思緒就飄得有些遠了,腳下的步子走著走著有些偏,差點兒撞上對面正低頭嘀嘀咕咕的人。

那人顯然被嚇了一跳,尖聲尖氣地罵道:「驕哥兒,你走路不長眼啊,把我這衣服弄髒了可是要賠的。」

一聽這陰陽怪氣的勁兒,柳天驕就知道來人是王媒婆。剛還在集上呢,這會兒就回村了,且顯然還是剛從前頭衛文康家裡出來的,她跑得倒是快。

自己確實是忘了看路,對方罵也就罵了,柳天驕也不爭辯,只道:「天兒太熱了,沒注意,王嬸兒去衛文康家裡去了?是有啥好事兒?」

王媒婆顯是剛剛在衛文康那裡受了挫,這會兒也顧不上跟柳天驕計較了,撇撇嘴就抱怨道:「跟你一樣,都是不識趣的貨,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要田沒田,要房沒房的,還瞧不上這個瞧不上那個,我看是讀書讀傻了,真當自己是舉人老爺了?」

說舉人老爺明顯是在埋汰衛文康呢,他自小書讀的好,衛文康他娘在世的時候時常在外自誇,說是學堂的夫子都覺著衛文康是少有的天才人物兒。

初時大家還有些相信,畢竟夫子都這麼說了,可惜後頭去下了一次場,啥都沒中,還被抬著回來,大家就有些犯嘀咕了。

直至衛家老爹去世,衛文康守了三年孝沒下場,後頭又下場一回,又是被抬著回來的。大家回過味兒來,什麼天才,分明是忽悠人的,連個童生都考不上,還裝那樣子說是身子骨不行。

現下衛家老娘又去世,衛文康又得守孝三年,大家對這個「小天才」都只剩冷眼了。但好在衛文康那張臉實在是出色,盯著的姑娘哥兒的不少,王媒婆今日一看就是幫忙說親去了。

想到那不可一世的驕少爺要靠賣身求榮,柳天驕一下子來了興致,「王嬸兒給他說的是哪家呀,入贅嗎?」

王媒婆撇撇嘴,「人衛大少爺挑著呢,我可不敢說入贅,村長家的甜姐兒,人嫁妝多豐厚啊,就這他還不願意,你說惱人不惱人?」

甜姐兒,居然是村里狗都不敢惹的甜姐兒?要說在村里難嫁榜,柳天驕能進前三的話,甜姐兒絕對穩坐第一。

原因有三,這第一便是長相,雖說家裡有錢,偏偏長得又黑又瘦,大半張臉上還全是痘。

第二是性子,狗都不敢惹,自然是蠻橫不講理。柳天驕嘴雖毒,不惹他就沒事兒,甜姐兒卻是不同,莫名其妙就看人不順眼,看不順眼便是一番酸話。

第三就是家裡太強橫。她當村長的爹就不說了,上頭還有七個兄弟,個個兇悍,就這麼個小妹妹,自然是從小就護著,甜姐兒指哪打哪。

就這樣的人物,誰敢娶?眼饞村長家的嫁妝也得有命花啊。

柳天驕想著衛文康以後每天委委屈屈、大氣都不敢出的樣子,險些笑得肚子疼。「王嬸兒說得太對了,他就是不識趣,您好好教訓一下,這飯都要吃不起了,還講究這些幹什麼?」

王媒婆像是找到了知音,「可不是,沒想到驕哥兒你這麼懂事,以後一定給你挑個好的。」

什麼挑個好的,是想著法找個貪圖他家條件的無賴吧。柳天驕知道王媒婆什麼德性,也不接茬,只是繼續八卦:「那衛文康這下可不是把村長得罪了?」

王媒婆不屑道:「可不是,他一個外來戶行事這麼不知好歹,早晚被攆出去。」

柳天驕雖說是想看衛文康笑話,但見王媒婆這小人得志的樣子也不爽,「人家衛家當年也是花了錢才落籍的,又不是犯了天怒人怨的事,哪是說趕出去就趕出去的。」

王媒婆聞言只是冷笑,「你們這些小年輕就是天真,在村里過日子,得罪了這些有頭有臉的人,人家有的是法子整治你們。」

什麼有頭有臉的人,不過是一群老流氓,村長就是其中最不要臉的一個,他家甜姐兒為啥沒人敢惹,還不是當爹的在背後撐腰。

王媒婆見柳天驕不說話,以為他是怕了,笑道:「不是老身說閒話,驕哥兒你呀也注意些,早點把婚事定了,你爹再厲害也是早晚要走的,到時你一個小哥兒無人可依,可是要吃大虧的。」

柳天驕呵呵冷笑兩聲,「我可不怕以後吃大虧,只怕定了婚事現在就虧錢。」

王媒婆見他油鹽不進,氣得一甩袖就走了。

柳天驕瞧著那頗為粗壯還一扭一扭的背影,撇撇嘴罵道:「不要臉的老婆娘,嚇唬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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