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就是個老色鬼。」趙南若輕笑著往後一偎,隔著黑紗看那張令人噁心的老臉,「余大總管這會兒閒了,空了,想要找個人消遣了?」
「美人,想什麼呢?」
「春風吹風入羅帷,自然是想少年郎。」
「難道你惦記那個玉公子?」
趙南若嘻的笑了一聲,勾住余敬常的脖子,「我進相府快一年了,怎麼就沒聽過這號人物呢?這麼標緻的孩子,哪鑽出來的?」
「少打他的心思吧!玉公子是公子調教出來的……哼,用毒藥培出來的人,哪還是人,根本已是怪物。」
「藥人?啊呀,我更有興趣了,怎麼辦?」趙南若妖嬈地翻了個身,仰臉望著余敬常嫣然一笑,「這培植藥人之術我只在《五毒經》上看過一點皮毛,沒想到公子還有這種手段,若不見識一番,豈不冤枉?」
「噓,這是相府絕秘,也只是在嘗試,那不過是個試驗品……你這妖精的心思都收起來吧!」余敬常恨得牙癢,在她臉上捏了一把,「此次江南之行兇險異常,你凡事小心些。昨晚,你是不是出去了?」
「是啊,出去了。」
「幹什麼去了?」
趙南若橫了他一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練的那個毒功,每隔半個月就要飲人血才能壓制身體裡的寒毒。你答應替我找熾羲石配藥,這都快半年了,還沒有弄到,我說余大總管,您不是有通天徹地之能嗎?這麼點小事就難住了?」
余敬常哼了一聲,「我答應你的事,當然辦得到,放心。從今日起不可再擅自走動,公子懷疑有內奸,你別引火燒身。」
「內奸?不是已經查出來了?」
「公子的心思,誰猜得到!」
趙南若略一思忖,問:「什麼時候走?」
「現在。我們護送相爺前面走,玉公子和相爺的替身走另一條道。」
「為什麼不是玉公子護衛相爺?」
「玉公子是相爺的影守,目標大,由他引開殺手當然最合適不過。」
趙南若哦了一聲,懶洋洋起身,手裡忽的一松,卻是那把小銀刀被余敬常拿去了。她下意識地要奪回來,卻聽余敬常嘿嘿一笑,「不就一把小破刀,整天寶貝似的把玩,該不是哪個舊情人的舊物吧?」
「那個人啊,是我心心念念忘不了的心上人。」趙南若一把奪過來,施施然走到門邊,回頭嫣然微笑,「你就好好地吃醋吧。」
「妖女……」余敬常從嘴裡吐出一句話,在房中停了片刻,才悄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