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曲流知道他這是在逗弄自己,忍不住輕笑出聲,拉住邪風忱的衣袖,求饒道:「不是沒有辦法,但是我擔心出意外。即便我們身上有了這麼多的牽連,我還是擔心你會出意外。」
當年如果不是出了意外,自己也不會落成今日這個模樣。
雖說遇到邪風忱也算是不幸中的小幸運,但是這種不受控的事情陰曲流並不喜歡再次見到。
「你體內的珠子,即使回到任何的地方也不會消失,我能感應到你,放心,我會第一時間找到你。」
「找到我幹什麼?」陰曲流笑眼彎彎道。
「咳,我們如果找到了彼此,然後呢?」
「重走一遍。不過這裡面有區別的。他會成為我們周邊任何一個人,記住,是任何一個人。只要我們能走到此時此刻,你不死,他就無可奈何了。明白了嗎?」陰曲流苦笑道:「這東西是我之前用來捉弄老二的,我經常誆他進去暴打一頓,他還不知道是被誰打的,以為是我變成的那個人打的他。呵呵,為此神祖沒有少罵我,說我沒有大哥該有的樣子。哎,誰想到天道好輪迴,我的遊戲此時成了別人用來難為我的東西。早知道當時我就把這東西吃進我的肚子裡了,留在天水州做什麼,白白便宜了他不是。」陰曲流叨叨完抬頭看了看天色,將手中的雪球送給邪風忱,「喏,看看,像你不?」
白白的雪球上有一張樣貌模糊的臉,不過仔細看看的話,依稀能看出來有五分邪風忱的模樣。
「這是我?」邪風忱笑道。
「不是你還能是誰?別人的臉我可記不得這麼清楚。」陰曲流說完又看了一眼邪風忱的小院子,「希望他能回到你建小院子的時候,我就可以下來幫把手了。」
「怎麼?我這院子你還不滿意?」
陰曲流嘿嘿笑道:「房間太少,隔音不好,床榻太小,不方便行動。」
邪風忱:「...你腦子裡都裝了些什麼?這個時候還在想這些?」
「不然呢?我現在去斬天劈地,轉頭你出事了,我圖什麼?圖空有個你夫君的名頭嗎?我是個實務派,我不要名頭,我要幹活兒。」
邪風忱:...怎麼沒累死你。
陰曲流:我倒是想,你不給機會。
院子裡一派祥和,屋子裡卻已經打翻了天。
明師聽完東門衛的「熱心介紹」後,直接掀了桌子,抄起凳子就要砸死這個東門衛。
明笛見月青玉葉一臉的尷尬,忙一把抱住了氣沖沖的明師,「你等一下,等一下,現在不是做這個的時候,想想怎麼辦。」
「去他大爺的怎麼辦!他想回去謀害我主子,我還要和他客氣什麼?你給我鬆開,明笛,你今兒不鬆手別怪我翻臉不認人,我連你一起砸。大不了我砸死你們我再砸死我自己去陪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