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一聲暴喝,這人周身的一圈雜七雜八之物瞬間暴力飛起,陰曲流一身烏漆嘛黑的長袍被這些東西扯得領口大開, 胸口上幾道血痕印子顯得格外的刺目,妖王看的有些不爽, 道:「你是誰?」
對面的人呵呵笑著, 「問我之前先問問你自己, 你是誰。」
「我是邪風忱。」
「嗯?不是妖王了?你剛才回他的時候可是說的清楚, 你說你是妖王。」
妖王捻了捻手指,將上面沾染的碎渣渣一併搓乾淨後繼續回道:「妖王就是邪風忱,邪風忱就是妖王。我能控制我的妖血, 我就是邪風忱。我不能控制我的妖血,我就是妖王。很顯然,他們之前的擔心都是多餘的,這股子力量被我自己接納的很好,我很滿意。什麼控制不住大開殺戒六親不認的統統沒有發生,大家的擔心都是多餘的,我很好。所以,我這麼坦誠,你要不要也坦誠一點。告訴我,你是誰?」
「我坦誠告訴你,有什麼獎勵嗎?」鬼王一邊回著妖王,一邊將衝上來的妖物一拳頭給錘碎,餘下的碎沫子被他一揮袖甩了個乾乾淨淨。
「你是陰曲流?」妖王的語氣中充滿了按耐不住的驚喜。
「目前是。」鬼王低頭看看自己已經漸漸變得平緩的心口處,淡定回道:「我和他約定好了,只要不關乎我的生死,他不會再出來的。既然是心魔,就該老老實實的待在自己該待著的地方,出來拋頭露面的算什麼。所以,小忱忱,有沒有想我?」
「嘔!」期間正在和大妖們搏鬥被打暈的太子迷迷糊糊的爬了起來,正好聽到陰曲流的這番陳詞,他沒見過這般不要臉的陰曲流,加上今天自己所受的打擊是自己活到這麼大以來見到的最多的一天,自己還沒有消化乾淨,就遇到了這種大型強撩現場,心裡和身體的雙重反感讓他當場嘔吐了起來。
起初還是些酸水,後來就成了鮮血,太子一口一口吐的很是實誠,陰曲流走到太子跟前嘖嘖咂嘴,「這麼多血就這麼隨意的吐出來太浪費了。你下次吐的時候和我說一聲,我去找個盆兒給你接著,你這天界太子的血用來給我的鬼界花花草草當肥料,那不得開個萬兒八千朵的。到時候我再揪一把送給小忱忱,美得很。」
太子沒想到這貨到現在居然還想著用自己的鮮血養花送人,恨不能當場捶死這個看不清事情輕重緩解的陰曲流,但是考慮到自己的實力水平遠遠不夠,太子覺得忍一忍還是可以的。
太子悄悄的瞪了陰曲流兩眼,隨即就撐著身子歪歪扭扭的從地上爬起來,剛想直起身子說點慷慨陳詞的豪言壯語,天空中又一個衝著陰曲流下來的大妖被陰曲流一個迴旋踢給踢得在空中飛了個圈後砸在了太子還沒有挺直的後背上。
這突如其來的重量讓太子重新趴回了地面。
太子心想,你們這群小小嘍囉等著,等我太子重回天界之日,就是你們跪在我腳邊痛苦懺悔之時,到那時候——
「趴下。」陰曲流一腳踩在了太子的後背上。
太子的臉直接撲在了地面上,腦後一陣涼風颳過,太子抬頭看去,是一個長了翅膀的大妖正好略過自己的頭頂,要不是這一腳來的及時,自己的腦袋可能就被鳥爪子給帶走當成球兒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