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克西正要點頭,就聽見身後還有一個聲音緊隨其後:「大人,我申請陪同。」
艾羅還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臉上的表情稀少,如果不是對這個聲音比較熟悉,萊克西還真不敢咬定這句話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
「理由?」
「斯杜普斯現在比較虛弱。」艾羅簡單陳述,「我們需要保證她不在前線死亡。」
盧森垂著的眼睛從桌上的紙張上移開:「我們有優秀的騎士,他們會保護好斯杜普斯。」
「我不敢擔保,大人。」艾羅面不改色,「因為傳言。」
萊克西在心裡翻了個白眼。
又是傳言。
諾曼傳言最重的時候是一位年輕人闖入了一所小學,對所有學生進行無差別攻擊,最後導致一名學生和兩名老師死亡,多名師生受傷。當時大家都害怕極了,生怕再來一個那樣的人闖進自己家,艾倫為此還買了一把鎖——正常情況下他們家都不鎖門。
「這是一把完美的鎖。」艾倫拍了拍垂下來的大鎖,「能有效防止小偷和強盜的鎖不多了。」
萊克西覺得小偷和強盜並沒有什麼區別,但她沒有說。
可惜的是,就在艾倫買完這把鎖的第二周,他們家就被偷了,艾倫為此幹了十八罐啤酒,倒在自己的床上。
「萊克西……去給我切個桃!」萊克西清晰地記得她聽見了這句話,然後艾倫就來了她的臥室。
她先是挨了一巴掌,然後是被當成鞭子使的數據線,還有牙線的尖頭。艾倫不知道從哪找到這種工具的,可能是在他看來,懲罰的目的是羞辱,讓這個女人記住他的威嚴。
那時候她還沒戒菸,挨完這頓打她一個人跑到戶外去抽了一根。
萊克西清晰地記得這頓打,因為她是從這裡開始徹底痛恨親子之間不知道該不該叫家|暴的暴力的。
如果一個丈夫打了自己妻子,可能他會遭到懲罰。可如果一個父親打了自己的女兒,他甚至可能會被說成是一個懂教育的好爸爸。
多荒謬。
同樣都是暴力,孩子連基本的尊嚴都沒有。
傳言對於一個人來講,又何嘗不是一種無聲的暴力。
「大人,」在和周圍幾個大臣說完之後,首席大臣發話了,「我們覺得不應該讓斯杜普斯這樣一個人類去前線。」他頓了一下,「她會不會幫助另一邊我們都不知道。」
盧森剛要說話,就被萊克西打斷了:「抱歉。」她說,「但傳言不是你們以最大惡意揣測我的理由。」
「大人——」
萊克西直接打斷:「我不認為我做的事情是對伏沙氏族不好的,恰恰相反,我做的一切決定都是氏族這個時候最應該做的。」
「你——」
「你行你來。」萊克西後退一步,「你來給大家講講你的想法,就知道反駁我有什麼意思。」
在大學裡,她在領導小組作業的時候面對這種組員,從來都是這種話術。
她臉上並沒有出現任何對他們任何人的恐懼,她的恐懼都是對於即將要上前線,她此時明明不應該怕這個,這個應該留到明天再怕……
看著她的神情,首席大臣好像被噎住了,半天才冒出一句話:「我認為應該直接在賽特進行反擊……」
「羅根,你現在需要的是閉嘴。」盧森幽幽地說,語氣不容反駁。
首席大臣抬手擦了擦額角的汗。這位族長可以說是非常沒有禮貌的那一個類型,相比起他的哥哥,他簡直是粗魯至極,如果是西蒙在這裡,他們應該還有的談,但現在坐在族長位子上的是盧森。
這個氏族長根本就不會聽任何人的建議,這麼說有些絕對,但他確實只聽自己想聽的,意外地把氏族治理得很好——只是意外。
老實來講,西蒙被放逐這件事,有盧森的一份責任在。
如果不是盧森被要挾,西蒙就會留下來,成為下一任族長。
可惜他永遠都回不來了。
「我們將會非常開心你能回來。」首席大臣曾經拜託人給西蒙寫信的時候說,讓那人用英語把文字寫在紙上,「我們受到你弟弟的壓迫已經很久了。」
西蒙的回信也在三個月之後到達了他的手裡,是一隻蠍子送來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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