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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在修好這個剎車鍵之前,萊克西覺得自己有必要把事情問清楚。

她有信心出去,場長夫人肯定打不過她,但那些不明不白死去的女性吸血鬼不能還混混沌沌地離開。

「你怎麼抓住她們的,那些吸血鬼。」萊克西重重眨了一下眼睛,「她們不是沒有能力逃跑吧?」

場長夫人嗤笑一聲:「你真的以為每個吸血鬼都有『魔法』?斯杜普斯,你可真夠傻的。」

這點萊克西從來沒有問過貝林,不過貝林確實沒有在她面前展現出任何艾羅和伊安展現出來的魔法能力,她當時還只是以為在大牢里有抑制器。

「這是我的能力。」場長夫人說著,刀刃微微滑動,不過始終沒有傷害到萊克西,「一把刀,由我的意志調整它的鋒利度。」

萊克西突然想打個哆嗦,不過沒打出來。

剛才她聽到那把刀是場長夫人的能力的時候,就有點懷疑自己能不能順利脫身,畢竟那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她有點想把這種行為歸結為是「蘇珊·斯杜普斯式癲癇發作」的徵兆——她媽媽生前總是很擔心她——如果她連發抖都發不出來的話,她是真的想懷疑自己是不是出問題了。

可是她很清楚,她不是蘇珊曾經擔心過的癲癇發作,更不是害怕,正在侵蝕她的是她的記憶。

凌晨四點三十五分,莓果街傳來一聲悽慘的嚎叫,鄰居博納爾家的燈幾乎是瞬間就亮了,博納爾太太伸著脖子嘗試看鄰居家到底發生了什麼,一隻手伸向裡屋管丈夫要眼鏡。

「肯定是斯杜普斯先生又喝酒了。」博納爾先生給她遞了眼鏡,心不在焉地揉了揉眼睛說。

而艾倫確實喝酒了。

他不是一喝酒就打人,而是只要不開心就會打人,只不過喝了酒情緒可能會更加激昂,打人更疼一些。

萊克西站在一樓樓梯下面,身上沒有披晨衣,只是眼神定定地看著艾倫,和他手裡的那把刀。

和她此時是一個眼神。

那天艾倫喝了酒,凌晨時候拿著刀進了她的房間,她正好起夜,剛睜開眼就發現艾倫手裡的東西發出的寒光。

幸得最後她只是廢了一條睡衣,上面被艾倫胡亂劃了幾個口子,因為厚且肥大,所以沒有割到裡面的皮膚。

她是一個從刀下活過來的人。

萊克西這麼想著,感覺那把刀變得鋒利了。

場長夫人眼中的殺意更加堅決:「你害了凱蒂,你要付出你應有的代價。」

砰——

隨著一聲巨響,萊克西朝身後丟出了那個光球,同時門也跟著彈開,打開門的罪魁禍首站在門口被突擊而來的能量波沖得往後退了一步。

她當時眼睛裡的水波有所涌動,底下的暗流越來越洶湧,心裡在乎的只有一件事:她和凱蒂的生命同樣可貴,憑什麼要她給凱蒂償命。

至於那個門,也不知道是她和艾羅誰開的,反正他現在是站在門口——又向前走了兩步。

兩個人臉上都有灰,陽光從被打穿的屋頂上流下來,打在萊克西的頭髮上。

艾羅看見她擦了擦臉上的灰,沖他笑了一下。

所有的話都在這個笑里了。

不管是有什麼「不要擔心」「只是隨手處理」還是「謝謝你來救我」,此刻都不必言說。

就像是一輛俄克拉荷馬的老馬車,雖然兩匹馬在前面橫衝直撞,但最後還是開不出諾曼的範圍。無論你什麼時候想找到這個馬車的標誌,都會知道,他就在旁邊。

萊克西沒有認識幾天就把一個人當朋友的習慣,這時候她認為現在這個習慣需要改一改了。

雖然不能以可憐他為由如他所願變成他的戀人,如果可以,她願意成為他的朋友,她想他也會同意——從這兩天的接觸看來,他一直是一個善解人意的人,就算有的時候強硬,最後也會發展成行為與刻板印象嚴重不符。

刻板印象。

萊克西一向認為這是個可惡的東西,它把人們放在一個標準的模板里,試圖用區區幾個形容詞來概括一個鮮活的人,或者吸血鬼。

她愣了一會神,後知後覺鮮活這個詞不是用來形容吸血鬼的。

這回不是刻板印象,是客觀事實。

吸血鬼的傳言是從鼠疫的時候開始的,因為有些人還沒死透就被下葬,導致他們會嘗試在醒來的時候推動棺材,也就是通俗知道的「詐屍」。

還有一部分說自己的牛羊死了是因為吸血鬼把它們的血都吸乾淨了,不過萊克西更想說那是自然死亡,就像人到了歲數也會離開一樣。

所以可以說是「鮮死的」,鮮活確實不太適合描述吸血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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