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克西只能點頭,講神秘學的教授確實講過赫爾墨斯卡巴拉生命之樹在心理學上的意義,不過被她略過去了,反正那塊是附加板塊,不算進考試範圍,她就純當他是在胡扯了——神秘學在心理學上能有什麼意義!
「簡單來講就是十個關卡,每條路都有一位守門人。」瑪爾法嗤笑一聲說,「正常鬼所在的地方叫王國,最髒的部分。」她語氣里有一種不屑,「瘸腿塔樓是第六個關卡,我們稱之為美麗。」
「好吧,我承認我一開始說得有點假。」瑪爾法盤腿坐到了石塊上,「這個試煉不是專門給我做的,我他爹的沒有那麼重要。這是老師守門用的,你是第六個關卡直通二三關卡交界線的守門人,控制正常鬼從髒的一面轉為聖潔的一面。」
「也就是我們所熟知的,」瑪爾法指著萊克西,「祭司牌。這裡是她背後的那片水域。」
「如果你通關了,整個賽特將會變成懸空島嶼。」瑪爾法把自己的麻花辮放到胸前,「也算是變向保護了賽特。而賽特原來所在的部分,」她神神秘秘的,「將會變成下一個深淵,」瑪爾法指了指下面,在脖子上比了個刀,劃了一下,「掉下就死。」
伏沙和伯朗接壤的可不止賽特一個鎮。
萊克西又問:「其他的鎮呢?」
「當然是直接把深淵貫徹到底,從此以後伏沙就是最高等級的氏族領地了。」瑪爾法臉上的表情像是在說「老師傻了我該怎麼辦」。
萊克西抿了抿唇,不再和她說話,主要也是沒什麼可說的。
她看著下一塊石塊上的,長得和前兩個野人一點都不一樣的野人:「海野人。」她說,「這回我去打他。」
「不行。」艾羅和伊安同時說。
瑪爾法緊隨其後:「我陪你啊!」說這話的時候她的表情極為誇張,讓人懷疑她到底靠不靠譜,不過鑑於她剛才對抗山林野人的表現,萊克西還是願意給她一個「靠譜」的。
艾羅不同意:「我陪你。」他站出來。
「讓瑪爾法來。」萊克西猶豫了一會說,「她比你們更加熟悉野人這種生物。」
「弱點在小腿!」瑪爾法跳著說,麻花辮不停拍打著她的後背。
艾羅瞥了瑪爾法一眼,意思大概是「她出一點意外,你就完了」。
看的萊克西一樂。
艾羅這個吸血鬼,不得不承認,比她想像的要幼稚,只是在某些方面上,其他方面他還是一個成熟的鬼,比如一個成熟的副首席大臣。
海野人,擅長製造一些不切實際的幻象,有一本講野人的書里這麼說,像海王星所代表的迷茫一樣,永遠看不清,但一旦你以倒吊人的角度來看這一切,都將回歸清明。
「我們不需要把自己倒著吊起來吧?」萊克西朝瑪爾法喊,他們這個時候已經在往海野人的石塊上跳了。
「你是腦子被鴨子啃了嗎?」瑪爾法大笑著回答她,「當然不需要——哈哈哈!」她的笑聲逐漸扭曲。
好的,萊克西告訴自己,只是打野人的另一天。她嘲笑自己。
海野人長得倒是比山林野人好看一點,但塊頭比山林野人大,說不定大腦運作部分也比山林野人多,但多了多少不知道。
萊克西覺得微乎其微。
一接近這個野人,萊克西就覺得自己的聲音被扭曲了,耳邊不再聽得見瑪爾法魔性的笑聲,她瞬間感覺安靜了下來。
好像所有感官都被撫平了。
她現在就是一個意識……
「萊克西!」她感覺她的頭髮突然被拽了一下,從樓梯上,她徹徹底底摔了下來。
面前的臉,不是別人的,正是艾倫,她那令人厭惡的大提琴家父親。
而他手裡拿著的,萊克西不願意再看。
擀麵杖。
艾倫的臉上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變了樣子,他有一顆眼球就那麼掛在眼眶外,臉上白色的蟲子鑽來鑽去,有一塊臉甚至綠了,不是指表情,就是事實上的,綠了。
他手裡的擀麵杖也有了裂紋,好像他剛剛帶著擀麵杖從墳墓里爬出來了一樣。
他兩隻眼球——一上一下——都在盯著萊克西看。
「你滿意了吧,死妞!」他薅著萊克西的頭髮,「我死了!靠,當年打你媽都沒死,打死你還要償命!」
萊克西管不住自己的嘴,她渾身都在顫抖,艾倫抓著她頭髮的手已經有骨頭露在外面了:「爸爸……」她叫他,試圖博取同情的樣子,但她心裡知道她不是這麼想的。
她想要狠狠把這個男人——或許已經不再是人了——的腦袋狠狠鑿進地里,拿著擀麵杖用盡全身的力氣抽打他,讓他把二十五年的債全都還了。
「我死了!」艾倫朝她吼道,「都怪你!」&="&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yanqing/26_b/bjZkq.html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