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害我,天哪,他想害我。他真的想害我。這已經有兩個人說了,艾羅再怎麼否認,只要盧森否認了他曾經下達過關押她的指令,就可以證明艾羅是在撒謊。
她有點不能接受。
「我想要你好。」伊安推了推自己的單片眼鏡,「但總有人不希望。所以我才會說這些。」他嘴角上掛著無情的微笑,「萊克西,你多大了?」
「三百多,三百二十四。」萊克西的腦子胡亂地報出這個數字。
「不年輕了,有閱歷了。」伊安說,「如果我現在對你說一些事,你會接受嗎?你需要知道的只是我想要保護你,不想你再被外界傷害。」
萊克西麻木地點了點頭。
「還有伏沙。」伊安又劃了一下漿板,「我是說族長。你知道他的故事嗎?」他笑了笑,「別太緊張,只是一些現實。」
萊克西往後縮了縮,這些事實讓她感到恐懼。
她不知道伊安口中的事實什麼時候降臨在她身上,她不想用占卜手段去預知自己的厄運,人面對危險的第一反應肯定是逃避,萊克西也是人。
但是她告訴自己,不,不要逃避,這是鍛鍊的一部分。
所以她在鬆手之後亂亂地抓了一把伊安的手,被對方反握住,像是在尋求海難的浮木。
「或許你早就聽說過西蒙·伏沙。」
「你是說伯爵先生。」萊克西重複道。
「或許吧,反正他被放逐之後就叫西蒙·德古拉了,或者你想叫他德拉古拉,反正怎麼叫都可以。他是被族長驅逐出境的,因為性格過於軟弱,被逼著讓出了繼承人的位置。」
「可是我聽說的——」完全是另外一個版本。
在萊克西的認知里,西蒙是因為叛亂要保護盧森才自己請求被放逐出境的,沒有剝奪繼承人席位一說。
「那是我之外的人給你講的。」伊安說,「現在你聽到的才是正確的版本總之,盧森·伏沙把自己的哥哥驅逐出了境。」
萊克西有一種預感,就是她如果再繼續這麼聽下去,她就要開始乾嘔了。
她此時有一種被欺騙了的感覺,伊安則是把她拽出泥潭的恩人,如果給她一點時間思考,她可能不知道自己到底該信誰的,畢竟有那麼多聲音都告訴她要相信他們。
但現在她的腦子像吸了水的水彈珠一樣漲大,根本不留給她空間思考。
所以她只相信面前擺著的。
這個時候和她談理智是沒有用的,她就是被灌了迷藥的旅人,不斷地走向自認為正道的歧途。
她揪了兩顆果子吃,嘴裡卻幾乎沒有嘗到味道,試著不讓自己思考,風吹在她身上很舒服,船經過的樹葉偶爾划過她的頭頂,引起她的戰慄。
「你覺得這樣的一個揮揮手就能讓你魂飛魄散的人,他會有那個閒心把你關進大牢嗎?」伊安反問她,「這個謊言艾羅編的可真不夠明智。」
萊克西試圖去回想第一次見到盧森的時候,對方確實沒有展現出對她的痛恨,沒有必要,她告訴自己,他沒有必要恨一個根本造不成威脅的人。在她的腦海里,族長一定就是整個氏族最強悍的力量,就像原始部落一樣,就算女巫萊克西再強悍,盧森用力也肯定能和她打個平手,還不至於為了控制她把她關進大牢里,直接處死難道不好麼?
伊安握著她的手的力道加重了,似乎是在提醒她回神,所以她眨了兩下眼睛,把自己的內心清空,繼續聽他說話。
「你要相信,這個世界上沒有那麼多人那麼好心,這句話我在發現你們兩個……」他頓了一下,「就想說了。」
「那你呢?」萊克西恢復了一點理智。
「我很想說我會成為唯一一個你可以依靠的人。」伊安輕聲說,「但我恐怕在麥考斯奇面前不能這麼說,她——你也知道——很奇怪。」
萊克西挑眉。
「萊克西。」伊安深吸一口氣,說這些話似乎費了他很大力氣,「你可以永遠相信我,所以給我一個機會保護你,和我回玫瑰莊園,好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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