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關心詢問三弟有沒有被竹子砸到哪裡,而是關心表妹的臉有沒有被竹子劃傷。
每每出現這樣的事,母親最先關心的都是表妹。
理由多數都是表妹是住在我們府上的客人,要對她好,不能讓她受傷生病,若是出個意外,沒辦法向大舅他們交代。」
蕭成山搖頭。
「原來大哥介懷的是這件事,這件事我早就不介懷了。
我以為大哥說的是另外一件事,就是那次表妹生病,大哥也生病。
而且大哥連日高燒不下,母親請了大夫過來,那大夫說大哥和表妹用一個方子就行。
然後抓藥的時候那抓藥的小丫鬟就抓了一服藥,娘親讓先給表妹用,說大哥是男子,可以再忍一忍。
那個時候大哥已經發燒兩天了,我和二哥著急,二哥就親自去抓藥。
路上銀錢被人給搶了去,藥也沒抓成還挨了那些人的打。
當時一邊是高燒不退的大哥,一邊是被打傷的二哥。
還好小妹聽話不哭不鬧,不然我都不知道怎麼辦好。
而娘親依舊在表妹院子裡陪表妹。」
所以從那以後,他對娘親的態度有些冷淡。
蕭成嶺抿唇點頭。
「這件事我能記一輩子。」
蕭父眉頭緊皺,在他不知道的時候,這些孩子們竟然承受了這麼多。
他只看到了他們一個個成熟穩重的一面,卻沒有看到他們是怎麼成熟起來的。
不管成峰,成嶺,還是成山,這都是她的兒子啊!
蕭父簡直不敢想,當初大兒子連著高燒,若是沒有藥的話,會不會燒成個傻子。
「我,那個時候,」
「爹那個時候被皇上留在宮裡,一連五天都沒有回來,等爹回來的時候,大哥的燒已經退了。
只剩下二哥臉上的傷,當時我們只說是和別的府上公子打架落下的。
爹斥責了幾句日後不要打架,也是那次,母親照顧靜蓉表姐病倒了,爹囑咐我們要懂事不要讓娘操心。
我們也是從那次開始,更懂事了。」
還好今天晚餐一開始眾人都吃了些,不然的話他們這個晚飯是不用吃了。
各自在說一些關於蕭母偏心蘇靜蓉的話,越說眾人面色越是古怪。
「母親竟然能為了靜蓉表姐做到這個地步,實屬難得!」
蕭安樂感慨,蕭父啪一聲把筷子放下。
「那哪裡是難得,那簡直是太難得了!
有多少人家的母親重兒輕女,就連自己家的女兒都輕視,更別提別人家的。
她可倒好直接反過來。
簡直豈有此理!
就算她不能兩頭都周全,也不能讓自己的孩子受那麼多委屈。
蘇家的女兒就這麼好?
等靜蓉嫁人後再接你們母親回來,這段時間就讓她住在蘇家好了,誰也不許去看。」
原本他們礙於孝道還是想要去看一眼的,但有了父親的話,那他們就可以不用去看。
有人說母親對孩子都是無限包容的,其實孩子也一樣。
他們也能無限包容蕭母,誰讓蕭母是他們的母親呢?
可今天將蕭母做過的一切翻出來,再重新再看一遍,除了寒心還是讓人寒心。
好像他們不管做什麼,都要讓著蘇靜蓉,這麼多來,其實習慣了也無所謂。
畢竟他們是男子,和蘇靜蓉接觸的次數不會太多。
只是苦了小妹,這些年都要看著母親偏心別人。
蕭父的飯是吃不下去了,他上輩子就是個田舍翁,沒什麼雄心壯志,託了女兒的福,優哉游哉的當個小富即安的小地主過了一輩子。
這輩子他雖然有記憶,也當了官,娶了蘇氏雖然母親不是很喜歡,可他還是很歡喜的。
日夜耕耘生了五個孩子,他想著自己得努力,不然這京中權貴這麼多,他的孩子要是受了欺負,他都不能站出來給他們撐腰。
好不容易升到了兵部侍郎這個位置,他覺得可以,不是很高,不是很低。
就連丟失的女兒都找回來了。
女兒還長的和前世的女兒那麼像,還會前世的那些本事,他高興,想著上進些,又開始想法子多陪在皇上身邊努力表現。
他以為後院交給趙氏就能安心,畢竟都是她十月懷胎辛苦生下來的孩子如何能不疼惜?
只是多了一個表姑娘而已,她怎麼能因為這個表姑娘這麼傷孩子們的心?
看著蕭父起身離開,幾人面色愧疚。
蕭成山臉上糾結懊悔。
「爹一定很傷心,早知道我就不應該說這些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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