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先回去,明日一早你們去大理寺擊鼓鳴冤。
先把事情經過說個清楚,不管那大理寺卿到底辦不辦這個案子,你們只做你們能做的。
剩下的,有爹和你二叔在宮裡同皇上說明。」
蕭安樂聽自家老爹吩咐,和蕭懷文對視一眼。
從書房出來和蕭文懷分開,她回她的院子,只是剛回院子,就見到夏桑不斷的對她使眼色。
蕭安樂歪頭,一臉好奇。
「夏桑,你眼睛怎麼了?」
夏桑擠眼睛,擠的眼睛都快抽筋了,自家這位女主子怎麼還問?
蕭安樂不過是在逗她罷了,門內那影子可不就是謝司明的。
笑著對夏桑擺擺手。
「知道了。」
推門進去,果然就看見謝司明已經坐在她的書桌後。
「這麼晚過來,有事嗎?」
謝司明看見她眼睛一亮,剛要起身又坐回去。
「你說呢?
這麼大的事都不跟我說一聲。」
蕭安樂好笑的坐在他對面,拿起茶盞給他倒了盞茶。
「我若是不讓她跟你說,你又怎麼會知道?
不是多大的事了。」
謝司明面色鄭重。
「這次不一樣,鎮西侯和定南侯不一樣,鎮西侯此人仗著身上有功勳,仗著西北那邊離不開他。
如今已經頗有鞠躬自傲之勢,不過也好,這次正好給他敲個警鐘,讓他明白君是君,臣是臣。
即便他身上功勞再多,也不能隨便欺負朝中重臣。」
看他這麼鄭重,蕭安樂也面色肅然的道:
「這個鎮西侯的確和定南侯不同。
定南侯府上至少沒有養道士,可這個鎮西侯府竟然派道士來殺我們,其心思堪稱歹毒了。
對了,我已經把那玉鳴道長的魂魄給收了,咱們正好你也在這,咱們一起審一審。」
謝司明點頭,就見蕭安樂拿出一枚銅錢,放在手上大拇指一彈,銅錢飛上空中不動。
投射出玉鳴道長的鬼魂。
蕭安樂二話不說,先給他打一張真言符再審。
看到蕭安樂在他身上打真言符,這位玉鳴道長得意地笑了。
「區區真言符,也想驅使我口吐真言,哼!
簡直就是痴人說夢!」
果然真言符在他的魂體上化作破碎的光,蕭安樂早就知道有厲害的人可以不受真言符的束縛。
今日還真就見到了一個,卻不想是個厲害的鬼。
「沒關係,我還有加強版的!」
她說著又拿出一張真言符,這次依舊是打在那鬼的鬼體上,然而不同的是,這次的真言符竟然融進了那鬼的體內。
「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真的融到體內?」
蕭安樂怕他過一會兒又把這張真言符給解了,趕緊抓緊時間詢問。
「我問你鎮西侯有沒有反意?」
玉鳴道長:「有!」
說完他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立刻搖頭。
「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不管鎮西侯是不是有謀反的心思,你們如果想要找個藉口罷了,何必問我?」
蕭安樂看一眼面色嚴肅的謝司明,又問玉鳴道長。
「隨便問一句,你幹嘛這麼激動?
除非你早就知道他有那個意思,我只是好奇,你是從哪裡看出來的?
你該不會是想告訴我,他信任你信任到,連造反這麼大的事兒都跟你說吧?
還是說他要你幫他?
可你只是一個道士,你又能幫他什麼呢?
難道是施法術就能讓他當皇帝?」
「你無知,他要我幫他找龍脈,只要找到龍脈,將他鎮西侯英靈埋葬到龍脈之上,早晚他們鎮西侯府會出一位皇帝!」
蕭安樂恍然。
「竟然就這樣?
服了真的佩服了!
搞了半天就是把墳遷到龍脈上,就以為自家能出皇帝了。
就算真的能出皇帝,那也不是他們這一脈,更不要說,你們找得到龍脈麼?」
「暫時還沒有找到,不過很快就能找到。」
蕭安樂搖頭,直接告訴他。
「太慢了,這樣徐徐圖之簡直太慢,不如直接睡一覺,夢裡什麼都有。
還有,鎮西侯為什麼讓你來擊殺我和我家弟弟?」
玉鳴道長的鬼魂一看就是不想說,還沒辦法控制自己好的嘴的樣子。
「因為他在信里說,你是個厲害的道士,我便主動請纓來試一試你的深淺,只是我沒想到你竟然有這麼厲害。」
蕭安樂給他個白眼。
「我厲害不是很正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