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下了馬車,看著鬧哄哄的人群,蕭安樂隨手抓過一個人詢問。
「這是發生什麼事了?」
立刻有人道:
「唉,誰知道呢?
這王獵戶前個上山打了一隻紫貂,據說那紫貂的皮毛極好,被咱們縣裡的董員外看上了。
可王獵戶不肯賣,據說他那婆娘還把那紫貂給放跑了。
這不可把那董員外給惹怒,當即帶著人就去他家裡一通打砸,原本是命令王獵戶必須把那紫貂給打回來。
也不知怎的把那王嬸子給打傷,據說人當場就沒了。
王獵戶一下氣紅了眼,把,衝上去想要跟人理論,還想讓人家殺人償命,結果被那姓董的家丁給打死了。
如今就剩下一個孩子,原本那董老爺想把那孩子給抓起來,誰知這時候紫貂竄出來咬傷了董老爺的人。
然後把那小子帶跑了,據說是這麼回事,具體的咱也不清楚。
這會兒王獵戶家,忽然又來了一輛富貴人家的馬車,這不,都圍在那裡看呢!
也不知道到底是咋回事。」
蕭安樂想到一個問題,
「那王獵戶和他妻子死後,可有人料理他們的身後事?」
「那咋沒有呢?
王獵戶有個弟弟去了縣裡做工,娶了縣裡的媳婦兒人家住在縣裡。
這會兒知道王獵戶家裡出事就趕過來,把王獵戶夫妻給合葬,也不停靈七日什麼的,第二天就給送到了山上埋了。
至於他們那個侄子,那小子跑到山裡之後就沒找到人。
唉,這山里又是猛獸又是毒蟲的,誰知道是不是還活著呢,好好的一家,就這麼沒了,你說說,唉!」
蕭安樂和何應求對視一眼。
何應求猛然反應過來,
「我娘該不會要進山吧?」
他說完看蕭安樂點頭,管不了那麼多,施展輕功朝著山里奔去。
蕭安樂和謝司明,蕭成嶺三人走在後面,簡單的把事情說了一下。
「如果真如剛才那農家漢子所說,是紫貂之禍,那就說得過去了。
我算命一般只算人事,盡人事,聽天命,倘若期間有變數,還能不被我算到的便是那些靈物。
如今這麼看來,那紫貂應該是開了靈智,被它救走的小祁安是不會有事。
但是鎮西侯夫人命數出了變化,此番怕是難活。
走吧我們也去看看。」
三人來到王獵戶家,就見了鎮西侯府的馬車停在王獵戶家院子,裡面的人已經進山。
「我們進山。」
蕭安樂拿出天星羅盤,掐訣後看著羅盤上的指針跟著走。
山裡的確是有野獸,這個時候他們已經聽到了狼叫。
「糟了,聽這聲音像是有一群。」
看一眼說話的自家二哥,蕭安樂只問他。
「定身符畫的怎麼樣?」
蕭成嶺撓頭。
「會畫是會畫了,就是沒畫幾張,我身上一共也就三張。」
「以後閒著沒事,畫個十幾二十張的定身符在身上,這定身符又不是只對人有用,對那些畜生一樣好用。」
不遠處有狼群走出來,蕭安樂懶得跟他們打,不知道這些狼怕不怕鬼?
直接扔出一把定身符,每一張定身符都飄到一隻狼身上,將它們給定在原地。
「二哥上,把這些狼都給抹了脖子,先放這放著,回頭讓人拉回去,等到了冬天做狼皮襖子。」
蕭成嶺一想眼睛就亮了。
「這可以啊!」
當下就開始幹活,蕭安樂和謝司明往裡走。
這裡出現了狼群裡面肯定還有。
沒走多遠就聽到有孩子的哭聲。
「是祁安,走!」
蕭安樂和謝司明趕過去,發現祁安抱著鎮西侯夫人。
而鎮西侯夫人倒在血泊中,那脖子上一大片被狼抓傷的痕跡。
何應球這會兒已經殺瘋了,雙目通紅的持劍,將那些衝上來的狼群通通斬殺。
他手中拿著帶血的劍,一步一步走到鎮西侯夫人面前,砰的一聲,跪在鎮西侯夫人身邊。
「娘,你是不是忘了我也是你兒子?
娘,你再看我一眼好不好?
娘,娘——啊啊啊啊!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娘,娘,娘!」
祁安看他哭的傷心,也嗚嗚的哭起來,剛才有狼群攻擊自己,是這位夫人挺身救了自己。
而這位夫人卻因自己喪了命,他聽何應求喊娘,看他這麼難過,想起自己的爹娘也沒了,哭得更傷心。&="&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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