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東西都讓雲娘和冷鋒帶走了,家門都不用進。
看了看身上的紅色襖子,沈明姝覺得晦氣,直接脫下來丟在了地上:「走吧。」
裴景珩快步跟上,將身上的披風解開,「等等。」
他按住她的肩膀,將披風裹在她身上,修長的手指捏住系帶在她領口繫緊,「天冷,你衣衫單薄。」
「我不冷。」她有赤陽金火護體,壓根感覺不到寒氣。
裴景珩卻還是幫她攏了攏披風的毛領:「我怕你冷。」
這小身板可不能凍壞了,否則他上哪找能幫他驅散死氣的人?
三人一路出了村子,沒走多遠就碰見了一輛馬車。
駕車的是冷鋒,他趕忙拉住韁繩:「主子!幸好我連夜趕來了,不然你們腿都要走斷!」
沈明姝皺眉:「我娘呢?」
冷鋒拍了拍胸膛:「放心,雲娘在槐陽鎮的客棧休息,是她讓我來接你們的!」
他跳下來伸手:「主子,快上車。」
裴景珩卻看向沈明姝,伸出了手:「我扶你。」
沈明姝看著眼前修長白皙的手指,伸手放了上去:「多謝。」
她其實能自己上去,但是能和裴景珩接觸對她的身體有好處,機會不能錯過。
裴景珩握緊她纖細的手指,另一隻手攬住她的細腰將人抱了上去,隨後也上了車。
車廂里銅爐燒著炭,整個車廂都暖烘烘的。
冷鋒將馬車掉頭,看向月影:「月影,你是坐車還是自己飛過去?」
「廢話,有車不坐我傻嗎?」月影斜睨他一眼,在他旁邊坐下,「快走,好讓主子去客棧休息。」
「駕!」冷鋒一甩韁繩,馬車便顛顛的上路了。
車廂里,沈明姝的小身板直接被甩得東倒西歪,被裴景珩伸出手臂圈進了懷裡。
清雅的嗓音如碎玉落珠一般,在她耳畔輕柔響起:「山路崎嶇,沈小姐可以靠著我。」
沈明姝擱在腿上的手攥緊,垂著眼睫點了下頭。
狹小的車廂,兩人的呼吸聲都清晰可聞。
被他的披風包裹著,呼吸間儘是他身上的雪松冷香。
昏暗無光的車廂里,她清晰的看見兩人之間那條紅線閃爍著細碎紅光。
紅線的兩端,是她和他。
沈明姝微微抬眼看向身側的人,嗓音清冷:「裴景珩,我一直想問你,你乃天潢貴胄,為何會出現在槐花村這種偏僻山村?」
第17章 你我之間,互為因果
裴景珩環著她肩膀的手緊了緊,隨即輕笑道:「我在邊關受了重傷,父皇擔心我召我即刻回宮,但是沿途想要我命的人太多,我只能和護送我回京的軍隊分開,喬裝打扮翻山越嶺回盛京。」
「受了重傷?」沈明姝皺眉,直接伸手按住了他的手腕,「我看看。」
裴景珩沒有躲,垂眸看著兩人腕上的紅線,晦暗的眸底漾起細碎的光。
沈明姝給他把脈,黛眉輕挑笑了一下:「確實受了些傷,但傷勢不重而且痊癒了,那你去劉氏醫館做什麼?」
「我見那醫館外面養了馬,不過是想借著看病的由頭,向醫館買下馬匹趕路罷了。」裴景珩垂眸看著她,「沈小姐還會醫術?」
沈明姝收回手,抬眼對上他的視線,「身為玄師,玄學五術是基礎,山、醫、命、卜、相,一樣都不能落下。」
男人的黑眸若寒潭深淵,望不見底。
他緋色的薄唇好似勾著抹笑意:「沈小姐年紀輕輕倒是對玄術頗有研究,佩服。」
兩人距離很近,她都能感受到他呼吸出來的熱氣,柔柔的撲在她面頰上,帶著讓人安心的雪松冷香。
她別開眼,轉而問道:「你身上的死劫是一年前突然出現的,那段時間發生了什麼可還記得?」
「去年臘月我班師回朝,凱旋宴上吃了幾杯酒便覺得頭昏起來,等我睡醒已經是三天後,冷鋒說我當時渾身冰涼,臉色慘白如紙,如同死了三天的屍體。」
裴景珩劍眉壓低,墨眸中暗藏殺意:「也是從那時候起,我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好似身體裡有什麼東西被抽走了。」
「是清宣大師算出我遭遇不測,給我送來了這枚戒指,他告訴我有人偷走了我的氣運,想要置我於死地,這枚戒指可以壓制我體內的死氣,他會想辦法幫我延緩死劫的到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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