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一直在跟著沈明姝,見沈夕顏光著腳衣衫單薄的出了門,便知道是沈明姝在教訓她。
祠堂里,沈夕顏跪在地上,機械的朝著面前的牌位開始磕頭,一下又一下......
沈明姝目光掃過這些牌位,找到了慕容伊人的牌位。
身為逝去的侯夫人,居然被擺在最角落,面前不僅沒有擺香爐,竟連一盞長明燈都沒點。
她拿起牌位擦了擦,又跪在地上拜了拜。
母親,明日女兒定會把你接到身邊,為你點燃長明燈。
瞥了一眼還在磕頭的沈夕顏,沈明姝唇邊勾起冷笑。
她在沈夕顏耳邊低語了兩句,連祠堂的門都沒關就走了。
......
次日一早,沈明姝站在三樓窗口看向祠堂的方向。
一股濃煙從屋頂冒了出來。
她立刻下樓,順便叮囑雲柔不要離開院子。
出了院門就看見一群人朝著祠堂的方向跑,有的手裡還拎著水桶。
沈明姝攬住一個家丁:「發生了何事?」
「回大小姐,祠堂著火了!小的們急著去救火!」
「我也去看看。」
沈明姝快步跟了上去。
還沒進院子,就聽見裡面傳來柳如玉的哭聲:「我的顏兒啊——」
「我可憐的女兒身子骨都凍壞了,嗚嗚嗚——」
下人們很快就把祠堂里的火撲滅了,好在火勢不大,沒有燒光整個祠堂。
沈夕顏被凍得臉色慘白,嘴唇發紫,靠在柳如玉的懷裡渾身顫抖著說不出話來。
沈致遠氣得不行,怒聲問道:「你為什麼要放火燒祠堂!」
沈夕顏牙齒打顫的開口:「我、我沒有......」
「你還狡辯!不就是沒有罰沈明姝來跪祠堂,你就一大早過來燒祠堂,你是瘋了不成!?」
沈致遠覺得自己把這個女兒慣壞了,學了點玄術就開始不服管教了。
沈夕顏急得哭了起來,可能是吹了一晚上寒風呼吸不暢,抽噎了兩聲就暈了過去。
柳如玉哀求道:「侯爺,顏兒肯定是冤枉的,她就算燒祠堂何苦把自己凍成這副模樣?」
「你看看她的腳,都凍成青紫色了,再不找大夫看看,雙腳都要廢了呀!」
沈致遠到底是愛這個女兒的,立刻揮了揮手:「把她帶回去,立刻叫大夫醫治,用最好的藥。」
「父親,發生什麼事了?」清冽的女聲響起,帶著濃濃的關切。
沈致遠轉頭看去,沈明姝髮髻都沒挽好,裹著一件披風站在那裡一臉好奇。
沈明姝走近幾步,驚訝的掩唇:「天吶!妹妹這是怎麼了?」
柳如玉狠狠瞪了她一眼,趕忙讓陳嬤嬤幫著抱起沈夕顏,匆匆離開了這裡。
沈明姝走到祠堂門口看進去,立刻皺起眉:「祠堂怎麼被燒了?」
沈致遠眯眼看著她,總覺得她一大早就過來湊熱鬧很有嫌疑。
「明姝,你早上可曾來過這裡?」
沈明姝秀氣的黛眉輕蹙,佯裝不解的問道:「我沒事來這裡做什麼,父親就這麼想讓我跪祠堂嗎?」
「沒事就快回去梳妝,女兒家蓬頭垢面成何體統!」沈致遠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然後走進了祠堂裡面。
沈明姝跟著他走進去,感慨道:「燒壞這麼多牌位,老祖宗們如何安寧啊!」
沈致遠聽到她這麼說更煩了,撩起衣袍跪下開始祈禱:「祖宗們莫要怪罪,致遠定會重新修繕祠堂,為祖宗們重製靈位。」
沈明姝則走到慕容伊人的牌位前,跪地叩拜。
「母親,住在祠堂里很不安寧吧,不如女兒接你去凌霄閣住著,也算是母女團聚。」
沈致遠皺眉說道:「靈位必須擺在祠堂里!」
沈明姝起身將慕容伊人的牌位抱在懷裡,冷著臉說道:「我不管父親認為祠堂著火的原因是什麼,但我堅定的認為這把火就是衝著我母親來的!」
「我才剛回府,就有人迫不及待的想燒了我母親的靈位,怎麼,是想給我個下馬威?還是說教訓我不成,便要教訓我死去的母親?」
被她冰冷卻鏗鏘有力的聲音震懾住,沈致遠開始思考。
祠堂著火難道是柳如玉做的,故意用顏兒做遮掩?&="&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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