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野望樂道:「行是行,但咱們可沒有那麼多能招待你的,你回去可別跟他們說我們不給你吃好的。」
姜鳶翻了個白眼:「你以為我跟你似的?話那麼多。」
以許野望對姜鳶的了解, 如果沒有重要的事,她是不會親自前來的, 估計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所以只是簡單打趣幾句。
「許副將,好久不見。」十翼軍團的副將文宿主動跟許野望打了招呼,但他嘴巴並沒動,只是笑眼彎彎的,話仿佛是從腹中傳出的。
「沒想到你也跟來了。」文宿的到來倒是讓許野望嚴肅了幾分。不是因為和文宿關係不好,而是文宿非大戰極少離開琥珀星,姜鳶也不會給他安排單獨的外出任務, 所以文宿都跟來了,說明姜鳶前來的目的必須嚴肅對待。
「嗯,想見見你們的武器師。」文宿依舊笑著,說話的語氣也很溫和。
許野望笑道:「哎呦,那你得提前跟呈樾打報告, 他同意才行。」
文宿聽得出他是在開玩笑,道:「那我先回去,等葉將軍批准後我再來?」
「倒也不用那麼麻煩。你求求我,我幫你說情去。」許野望說著話,手臂就搭上了文宿的肩膀。
文宿沒說什麼,倒是姜鳶非常嫌棄地揮開他:「去去去,別看我們文宿是個老實孩子,你就欺負他。」
「我哪兒欺負他了?護短也不是你這種護法。」
「少跟我貧。我大老遠來了,連口水都沒喝上。」
許野望笑道:「得嘞,兩位裡面請,茶水管夠。」
既然兩個人來了,盛予葵肯定是見一見。
而見了面,盛予葵還沒開口呢,姜鳶就驚道:「誒?你不是那個誰嗎?就是項家兒子在找的那個!」
盛予葵坐到兩人對面,對於被認出來,他並沒有感覺驚訝:「初次見面。」
「你怎麼會在這兒?」姜鳶一點沒有掩飾自己的意外。
項扉並沒有公布盛予葵的照片,但像姜鳶這樣在軍部的人肯定會自己去查,倒也不難找。只不過今天他看到的盛予葵和照片上有了很大的不同,不是頭髮或者瞳色的原因,而是整體氣質上好像完全顛覆了。
「說來話長,你可以簡單地理解為葉將軍幫了我,所以我留下了。」對葉呈樾來說,姜鳶肯定不算外人,但對盛予葵來說,她是,所以有些話含糊過去就行了。
「原來如此。」姜鳶相信葉呈樾的判斷,既然把人留下了,盛予葵也的確為極晝軍團做出了讓人驚艷的武器,她的態度自然就不用那麼嚴肅了,「沒想到呈樾一天不聲不響的,淨幹大事。」
盛予葵輕笑:「兩位想見我已經見過了。如果你們還有事要和許副將說,不方便我聽的,我就先走了。」
他不愛搞那些冠冕堂皇的說辭,也不想轉著彎的給別人遞台階。之前葉呈樾在的時候他就這樣,現在葉呈樾不在基地,正常來說他可以誰都不接觸,既然請他來了,他就有什麼說什麼了。
「沒有不能聽的,你知道也不是壞事。」姜鳶道,「反正最後整個琥珀星都會知道,早一點晚一點沒有區別。」
聽她這麼說,許野望有了不太好的預感:「出什麼事了?」
姜鳶眉頭緊皺,看起來都羞於啟齒:「琥珀星政府決定與人合作,開採琥珀星上的稀有礦產。」
「哈?政府瘋了?」許野望就算再不懂經濟,也知道稀有礦產不到萬不得已是絕對不會動的。這件事雖然沒有在明面上說過,但大家都知道,這些稀有礦產屬於戰略儲備的一部分。萬一以後有戰事,其他星球斷絕了對琥珀星的礦產供應,這些稀有礦產就是他們的家底。
「這次他們想出了一個好聽的名頭。說是現在經濟下行,為保障更多人就業,政府應該投入更多產業項目。經濟拉動後,百姓們的生活成本就會降低,壓力就可以減輕。」姜鳶道,「這聽起來沒什麼問題,但我留心打探了一番,發現那個合作的公司套了好幾層皮,最後查到克茨曼星的一家公司頭上。」
「媽的,政府瘋了?!」許野望驚了,如果所查無誤,這不就是出賣星球嗎?
姜鳶越說臉越沉:「我怕冤枉了他們,還查了好幾次,結果都是一樣。之前我只覺得政府是治理無能,只會紙上談兵,但只要他們不動軍部利益,琥珀星就不會出問題。現在好了,政府開始聯合外人坑自己星球了。」
這種事沒有一個熱愛自己星球的人能忍。不是說不能與克茨曼星合作,琥珀星也有不少項目是與外資共建的,但稀有礦產資源是絕不應該拿來合作的。況且琥珀星並不是沒有獨自開採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