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他這麼一說,克茨曼星的士兵們也反應過來。這山火起的的確奇怪,他們每天都會巡山,上山的路也有監控,深知這裡不可能埋有**。而他們也不可能放火燒山的,又不是不要命了。至於琥珀星,但凡山頂的那位還在,量他們也不敢冒這個險。所以更大的可能是有人想從中挑撥,或者有其他用意。
機甲很高,比站在這裡的士兵更容易看清山下的火勢。此時的煙霧已經讓葉呈樾看不清山下救火的隊伍了。
葉呈樾不想跟他們囉嗦,道:「現在給你們兩個選項,要麼你們立刻組織人挖隔離帶,阻止山火蔓延;要麼我的隊伍來挖,誰敢多半句話,就把命留這兒。」
如果是別人說這話,克茨曼星的人恐怕不會當回事。可話從葉呈樾嘴裡說出來,誰都不敢保證他會不會真顧忌克茨曼星的面子,同樣不能保證的是如果他們真交代在這兒了,克茨曼星會不會為他們討回公道。
「我們自己挖!」帶頭的士兵咬咬牙道。
雖然現在上面命令還沒下來,但為著自己的小命著想,反正挖了肯定沒壞處。只要不讓琥珀星的人接近山頂,就出不了大問題。
看著克茨曼星士兵召喚出機甲準備開挖,葉呈樾就沒多留。
看著葉呈樾的機甲飛遠,克茨曼星的士兵們都鬆了口氣。
葉呈樾並沒有立刻返回,而是趁著夜色找好一處地方降落——克茨曼星士兵說會挖,但挖得用不用心葉呈樾還得看看。
盛予葵讓他降落倒不是不放心,而是他的魂器已經不受控制地要顯形了。
果然一落地,他的魂器就出現在兩人面前。震動的琴弦像是在自顧自彈奏一曲無聲的樂曲。溫潤的白光並不刺眼,甚至不顯眼,就這樣直立了片刻,它就像終於感應好了一般,向山的一側開始移動。
盛予葵還是沒明白這是什麼情況,但魂器已經無法召回了,他只能跟上去。
葉呈樾沒有多問,跟著一起往前走。
琵琶自己在那飄著,什麼樣的山路對它來說都不是阻礙,可對盛予葵來說就不是那麼回事了。本來山路就崎嶇,再趕上天黑,只能靠通訊器的電筒照路,還不能把光線調太亮,以免引人注意,這一路要不是有葉呈樾在後面扶著他,他都不知道摔多少回了。
在又一次差點被石頭絆倒後,盛予葵停下來對著琵琶道:「你能不能找點人走的路?再這樣我不去了!」
盛予葵這話說的不專業,又任性,但琵琶還是停了下來。思考了片刻後,它左右晃了晃,就真的去找比較好走的路了。
葉呈樾失笑:「還能這麼溝通?」
盛予葵氣喘吁吁的,山路不比平地,走久了是真的累人:「既然它有感應,肯定是屬於我的機緣。既然是屬於我的,那我提點要求天道也不會生氣。」
他要是沒到此處,就此錯過了就算了。可他來了,並激活了這段緣分,那就應該屬於他。
又走了大概二十分鐘,盛予葵和葉呈樾都被繞得迷路了,琵琶才在一處山壁前停下。
盛予葵打量了一下山壁,實在沒什麼特別,用力拍了拍,就是很堅實的山體,根本沒有路可走。
盛予葵和葉呈樾都不懷疑這後面有東西,因為琴弦顯然震動得更有規律了,光也更亮了些。
「這什麼意思?」盛予葵還是沒弄明白,耳朵貼著山體聽了聽,並沒有任何奇怪的動靜。
葉呈樾幫著敲了敲,的確沒有任何發現。
盛予葵不禁問:「你聽說過什麼關於海之星的傳說嗎?」
如果是與道教有關的,那多少應該會留下一些傳說。不過也可能只有當地人知道。
葉呈樾認真回想了一下,說:「傳說倒是沒聽說,不過海之星的確是一顆古老的星球。我記得我上大學的時候看過一個記錄片,具體內容想不起來了,不過好像是說一些古文明留下的札記上描寫的地貌,有不少可以在海之星上找到對照。」
盛予葵琢磨了一下,葉呈樾說的好像對眼下並沒有任何幫助。
「予葵,」葉呈樾看著琵琶,道,「你看琵琶的弦動的是不是有些規律?」
「嗯?」盛予葵走近了仔細看了看,就發現琴弦並不是一起動的,而是一根一根地動,像是一首曲子的彈奏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