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群恍然:「怪不得場上只有他們兩個人,烏柏學長完全是吊打嘛。」
他聲音不算小,陳越聽在耳中,神色又陰沉了幾分。
他咬緊牙關,再次發起進攻,卻同樣拿烏柏半點辦法都沒有,一連出現了好幾次失誤。
在強者面前失誤,是致命的。
陳越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最後兩球幾乎放棄了抵抗,烏柏進球的時候他連攔都懶得攔了,累癱在地上直喘氣。
烏柏略過他,走向蘇景辭,冷白的皮膚沁了層薄汗,不減絲毫冷淡。
蘇景辭忙把外套還給他。
「我說是誰的衣服呢,你抱的那麼緊。」蔣群手臂大咧咧的搭上蘇景辭的肩膀,手裡的大白兔奶糖隨之在半空中晃動。
想到烏柏有低血糖,蘇景辭仰起頭,攤開手掌往前遞了遞,還有些濕潤的發梢貼著白皙額頭。
烏柏垂眸,看著他手心裡和程奕嘉吃的同款奶糖,沒接。
不要麼?
蘇景辭唇角微微繃緊,轉手要把糖收回來,掌心被兩根溫熱的手指觸了下。
烏柏抬手拿走一顆奶糖:「謝謝。」
「不、不謝。」蘇景辭連連搖頭,反應過來後頭低下了一點,蝶羽似的睫毛不住地顫抖著。
球場邊的人漸漸散去。
等蘇景辭和蔣群離開後,程奕嘉走近來,笑眯眯地調侃:「打得這麼猛,柏哥,不太像你平時的風格啊。」
烏柏拿回行李包,把外套放進去:「我平時是什麼風格?」
「沉穩,遊刃有餘,攻防兼備。」程奕嘉說:「反正不該是這麼激進。」
烏柏兩指捏著奶糖,不答反問:「不是說,這是最後一次上場?」
「?」程奕嘉驚訝:「離畢業還有一個多月呢,你真的打算現在退出籃球社?」
烏柏剝開奶糖,舌尖剛觸到綿軟的糖,甜膩的味道就在口腔里瀰漫開來。
烏柏眉頭微不可見地皺了下,又緩緩舒展開,「嗯」一聲。
升上大四,該卸任的卸任,該退團的退團,後續基本沒有回學校的必要。
烏柏的決定一向不會改變,程奕嘉聳聳肩:「行吧。」
……
連續看了烏柏兩場比賽,不少人大飽眼福,拍了視頻發到論壇上,包括蘇景辭給糖那段也放出來了。
蔣群屈起手肘撞了撞蘇景辭:「看什麼呢,臉這麼紅?」